因為七夕宴有不少重臣和家眷參加,不到一日,宴會所發生的事情便傳遍了京城。
南軒宸拆穿刺客,武功深不可測,自然是風頭之最。
然而沒過多久,百姓反而說起了鳳傾晚,說她繼承了沈湘的衣缽,醫術了得,風頭逐漸蓋過了南軒宸。可鳳傾晚是鳳侯府的嫡小姐,就算是王公重臣也不敢請她去看診。
可旁人不敢請鳳傾晚,倒是敢請沈當家,沈家醫館的生意一下子好得很,忙不過來。
沈當家氣惱得很,直接掛出了牌子不出診,就算是王爺看病,也得親自前去醫館才行。
鳳傾晚對這些並不在乎,倒是沈當家來過幾次訴苦,話裏雖然指責鳳傾晚,但鳳傾晚聽出了舅舅的歡喜之意,當即還教了沈當家如何縫合傷口,又該如何用藥避免感染。
沈當家直言妙哉,就回了醫館埋頭練習。
而齊明帝下令清查宮中的奴才一事也鬧得不小,有一部分宮人被調到了行宮,也有一些宮人被處死,後宮的奴才惶恐度日,不敢有任何差錯,生怕丟了小命。
皇後依舊穩坐中宮,但太後當著群臣打了皇後,楚太傅就拿著此事說詞,在朝堂上與陸家一黨鬧得不可開交。
連日不能處理朝政,齊明帝勃然大怒,重重斥責了楚太傅冒犯太後,此事才不了了之。
鳳傾晚聽著玉湖的話,忽然問了一句:“那太子呢?”
“太子倒是沒什麼動靜,不過聽聞太後每日傳召太子妃,讓太子妃在壽安宮抄寫佛經呢。”玉湖掩嘴一笑,有些得意,“看來太後是真的怒了,責罰不了太子,隻好拿陸雨燕來開刀了。不過太後先前頗為寵愛陸雨燕,如今卻又這般羞辱折磨陸雨燕,倒是涼薄。”
“這有什麼,陸雨燕對她而言本就是一顆棋子,太後教養著陸雨燕,隻是想要用她來更好的控製太子。”鳳傾晚捋了捋發絲,目光更加暗沉。
她本以為皇後此次會受到影響,但齊明帝不但沒有疏遠皇後,反而對皇後更加疼惜愛護,接連幾日都宿在了椒房殿。
可見對於皇後而言,中宮的權勢往往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帝王的寵愛。
如此一來,她想要扳倒皇後和太子是難上加難了。
如今朝中勢力複雜,太後的野心非常明顯,但她還不知道皇後背後究竟還有多大的勢力,她若是主動出擊,反而容易被反將一軍。
想到這兒,她不禁覺得苦悶。
妙錦此時進了門,道:“小姐,陸家的大姑娘和二姑娘來了。”
鳳傾晚側頭,問道:“她們沒遞帖子,為何前來?”
“說是恰巧經過,便要來感謝小姐。”妙錦說道。
玉湖撇撇嘴:“肯定是不安好心,陸家沒一個好人。”
鳳傾晚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裙角,便說:“那便走吧。”
雖是陸家的人,但用好了也是一把好刀刃。
陸雨琴和陸雨畫在花廳稍稍等候,便見到了鳳傾晚了,雖然鳳傾晚隻是素淨打扮,但兩人還是忍不住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