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帝王為了保住與那賤人的血脈,竟然甘願放棄皇位,隻為博取她的信任。
她本來還不信皇後所言,可鳳侯府的事情一發生,她便知曉了梁國公等人已經不能為她所用了。而且鳳傾晚能解開毒蠱,肯定也能壓製血蠱,先前的試探也就是無用了。
細細想來,老翁人在紫竹林,又怎會無端端懷疑南軒旻血脈真假一事,那必定是宸王想要借刀殺人。
她當初太過著急,所以才讓他們得逞。
這麼多年,她被玩弄於鼓掌之中,自然是生怒。可隨後她又是狠厲一笑,得意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那血蠱究竟用了哪幾種毒藥,你想要讓他潛伏在我身邊探知,隻是徒勞無功!如何?你當初若是魚死網破問罪於我,你至少能替那賤人報仇。”
老翁蹙了蹙眉頭,他盯著太後,道:“你不知道?”
他豁然開朗,解開了多年的心結,他還當太後如此穩當,所以南軒宸才不能探知到。
當年他選擇用此計,便是知道陸蔓性子偏激,若是逼問血蠱配方,她寧死都不會說出來。
他心中歎息,如何都是失算了,隻怪他當年沒有提防著陸蔓。
陸太師連忙搖頭:“不不不,太後是知曉的!您老人家不如交出齊國玉符吧,如此太後必然告知配方。都這麼多年的恩怨了,早就該散了,太後隻是一時氣在頭上,那畢竟是您的血脈,太後不會如此狠心的。”
他實在是氣惱得很,太後生氣歸生氣,怎能將這麼重要的事情說出來呢。如此一來,他們可就沒有辦法要到玉符了呀!
太後冷靜下來,也有點懊惱,她差點就忘了此行的目的。
老翁瞅了瞅兩人,忽的笑了起來:“你還不知道你姑母是什麼性子?她既然說了不知,那就是真的不知了。”
陸太師頭痛得很,又說:“可是太後隻要找到煉製血蠱的人,就能知道配方了。”
他趕緊給太後打了個眼色,在這種關鍵時候,可不能因為一時意氣而壞了大局。
如今皇後和太子把持朝政,他們先前用毒蠱控製的大臣又不能用了,陸家差不多隻剩下一副空殼子了,所以那玉符就極為重要。
太後僵著臉色,昧著良心點點頭:“沒錯,我也養了宸王這麼多年,還是有點情分的,隻要你將玉符交於我,我便給你血蠱配方。”
“你瞧你這神色,哪裏像是說真話?”老翁嗤笑了一聲,而後他斂去了笑意,目光銳利,“陸蔓,你當年就拿著玉符調動兵馬攻打月輪,我又怎會再交給你?”
“你!”太後惱怒得一拍案子,狠狠瞪著老翁,“如此說來,你是要看著南軒宸死了?!你別以為他如今長大成人,有了兵權,就天下無敵了?!那血蠱乃是天下第一奇毒,沒有配方,就算鳳傾晚再如何厲害,她也解不開!”
聞言,老翁臉上便浮現了幾分擔憂。
陸太師見狀,立即勸道:“您三思啊,不要與太後鬥氣了。太後想要玉符,隻是不想讓假太子繼位,玷汙了南軒皇族的血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