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宸嗯哼了一聲,卻沒有計較,反倒是握住了鳳傾晚的手,給她暖著。
這麼大冷天裏,南軒宸渾身都是熱乎乎的,根本沒有一點冰涼之意。
鳳傾晚想了想,說道:“怎麼你中了血蠱,平常的身子卻不見半點虛弱?還這麼熱乎。”
南軒宸搖搖頭,道:“我也不大清楚,隻不過我五歲之前,身子是很差的,後來老爺子硬要我隨著袁先生練武,我有了點內力後,才逐漸減緩病症。後來長大了,就久不久發作一次,不過你也見了,每次發作都會渾身紅筋凸顯,疼痛難耐。”
鳳傾晚蹙眉:“不同的毒藥配方有時候也會呈現出不同的病症,如若我能了解一些蠱術,大概也能找出其中的竅門,到時候就能知道到底是用了什麼毒。”
南軒宸聽罷,反倒是有些傷感,他歎了一聲:“老爺子以為陸蔓會有配方,一直想方設法打探,沒想到這麼多年來,我們也隻是在做徒勞無功的事兒。”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又何必在意鳳傾晚能不能懷上孩子。
要嫌棄,也該是鳳傾晚嫌棄他才是。
“我聽張姑姑所言,當初是別人給的血蠱蟲子,應該是月輪人士。月輪大公主當時走的是小道,又偽裝了身份,怎會被陸蔓輕易逮到?想來這真正的原因和血蠱配方,都要去一趟月輪才知曉。”鳳傾晚認真說道。
這些都是餘鋒跟她說過的,袁誌當日是給月輪皇室傳了信,想要讓人來護送月輪大公主。
誰知道月輪皇室的人沒來,反倒是陸蔓來了。
提到月輪,南軒宸不禁皺了皺眉頭。
鳳傾晚側眸看他:“怎麼了?”
“沒事。”南軒宸麵色恢複了平靜,“你可知月輪國是大大不同的,皇家公主也能繼承國主之位?”
鳳傾晚點點頭:“這倒是略有所聞。”
隻不過月輪國經受齊國攻打之後,割讓了五個城池,便很是低調,也不與其他三國有任何的邦交,越發的神秘。
所以,鳳傾晚隻聽說過許少,畢竟月輪國閉關鎖國,也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
“我先前派人打聽過,如今的月輪國主正是我母親的親妹妹。”南軒宸說道。
鳳傾晚想了想,又問:“既是如此,月輪國主可曾來找過你?”
南軒宸眸光深邃得很,搖了搖頭:“不曾。”
“大概月輪國主也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所以不曾來找過你。”鳳傾晚說道,“你的姨母是國主,若她肯幫忙,想要在月輪國找到擅長蠱術的人應該不難。”
南軒宸淡淡的嗯了一聲,顯然是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
鳳傾晚昨夜煉製昆山血靈芝,所以半夜才睡,一安靜下來,她便忍不住打著瞌睡。
南軒宸幹脆扶著她,讓她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如此她就能睡得舒坦些。
玉湖看在眼裏,心裏想著,看來宸王對她家小姐是真心的。
到了天佛寺,已經過了午時,已經沒有下雪了,但天佛寺四周幾個山頭都鋪上了銀裝,眨眼看去,白皚皚的一片,再有些許枯木點綴,果真是好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