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想血流成河,不想讓齊國百姓受苦才稍微拖延了一下戰事,現在倒好,直接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鳳傾晚不慌不忙,抬眸看著蘇六:“月輪的人都走了?包括那黑袍男子?”
蘇六點點頭,說道:“沒錯,估計國主的人手不夠,而且月輪境內還引發過內戰,他們需要王爺立即回去。”
鳳傾晚目光一挑,反而笑了笑:“如此說來,南軒旻豈不是要氣得跺腳了?”
“鳳姑娘預料得沒錯,南軒旻為了保住性命,身中血蠱,不惜將一百暗衛指派給月輪使者使喚,沒想到月輪使者是將不少朝臣暗殺了,反而折斷了南軒旻的不少勢力,那一百暗衛也被黑袍男子殺了個精光,這無疑是斷了南軒旻不少暗中的勢力,他自是氣惱得很。”蘇六說道,“而且此人還是陸太師引薦的,聽聞南軒旻狠狠地斥責了陸太師,卻也沒有處罰,想來是不願意折損陸家這一個勢力,所以才忍著。”
鳳傾晚一手托著腮,神色淡淡,眸子裏有幾分思索。
偶爾幾縷寒風從窗縫中穿過,她的發絲也隨著飄揚起來。
雖然當日南軒旻沒有當即死去是有點可惜,但現下的結果也不算壞,他身上種有血蠱,沒有黑袍男子在旁幫忙緩解,他就算能活著,但每隔幾天也會發作一次,畢竟南軒旻沒什麼內力,抵禦不了血蠱。
蘇六再是略微沉吟,道:“隻不過日前……屬下收到了一封書信,是給王爺的,但王爺已經去了月輪,隻能給鳳姑娘看看再做主了。”
這封書信有些要緊,所以蘇六一直帶在身上。
他拿了出來呈給鳳傾晚,那上麵寫著宸王親啟四字,字跡倒是清秀,是個女子寫的。
鳳傾晚微微蹙眉,心裏竟然生出了一點醋意,她打開一看,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
她一臉怒容,將書信拍在案上,怒道:“陸雨畫是瘋了吧!她這是提的什麼條件!”
“是陸雨畫寫來的?”鳳青璟甚是奇怪,“她都是南軒旻未來的皇後了,還秘密派人送信出來做什麼?”
他湊過去,也把書信看了一遍,轉而一笑。
鳳青璟拽了拽鳳傾晚的手,打趣道:“看來你家王爺豔福不淺啊,陸雨畫竟然想要做大,簡直是不將你放在眼裏。”
聞言,眾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什麼!?”鳳侯爺瞬間怒了,也將書信看了看。
陸雨畫這信倒是簡潔,直接提出了她可以殺南軒旻,再打開城門讓南軒冶進京,避免傷亡,但她要成為宸王妃,而鳳傾晚則是要靠邊站,隻能為妾。也難怪鳳傾晚如此生怒,就連鳳侯爺亦是惱怒至極,他們還至於用這種法子進京嗎?他們又怎會受人威脅!
而且南軒宸已經在去往月輪的路上,陸雨畫這信才送了出來,可想而知陸雨畫的消息並不靈通,也不見得能夠成事。
陸家女除了一個陸蔓稍微聰明點,其餘的姑娘似乎都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反倒讓自己置身於險境之中,陸雨燕如此,如今陸雨畫也是如此。南軒旻雖然被種了血蠱,但他變得更加殘暴小心,陸雨畫又怎會輕易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