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月霽白還沒有糊塗到這個地步,鳳傾晚是齊人,那手令用來做什麼,隨便想想也就知道了。
“她根本不是楊紫鈺,她是齊人鳳傾晚,那手令你究竟是什麼時候給她的?”月霽白問道。
戚震偉瞪大眼睛,已然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齊人?!
齊國?!
他驚惶大喊:“她竟是個齊人?!那手令已經是十天之前給了她!恐怕一來一回,她早就調動了兵馬入關了!”
月霽白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你這個蠢貨還不讓路?”
若是等齊國的兵馬到了,南軒宸可就有了後盾,他到時候想殺也就難了。
戚震偉還是處於滿滿的震驚之中,根本已經難以阻攔月霽白,任由他帶人進去了。
一陣雞飛狗跳,月霽白命人滿園搜查,任何一個角落都不得放過。
這麼大的聲響,瓊華郡主自然也聽到了,她還不能吹風走動,隻是走到了窗戶旁邊,看見士兵來來往往,很大的殺氣。
她麵青唇白,回頭問道:“薑公子,為什麼忽然有這麼大的聲響?外頭究竟出什麼事兒了?”
薑世丞坐著喝茶,俊俏的臉上滿是不在意,道:“無妨,外頭亂就亂吧,想來也不會對你動手。”
話音剛落,士兵也啪的踢門進來搜查。
月霽白驚怕的叫喊一聲,連忙躲在一邊。
薑世丞蹙眉,道:“郡主臉上的傷不能見風,你們是要搜查什麼?!看夠了還不趕緊出去!”
他們自然認得瓊華郡主,也不敢多有得罪。
房間不小,他們想要翻箱倒櫃搜查不容易,隻好直說了:“我們是要找大醫師和齊國宸王!”
薑世丞一手撐頭,嘴角微微一勾,指著南方:“他們是在最南邊的院落裏,別在這裏礙事了。”
士兵麵麵相覷,略微猶豫後便迅速往南邊趕去。
瓊華郡主仍是驚魂未定,而後才轉頭看著薑世丞:“少君……少君竟然在我們別苑裏?”
薑世丞點點頭。
瓊華郡主震驚之餘,但也不知道出了何事,不敢出去瞧一瞧。
她而後發出絲絲冷笑:“看來是寧世子的兵馬,嗬嗬,殺了那野種才好,免得礙著我的眼了。”
薑世丞喝了一口茶,覺得瓊華郡主就算治好了臉,心也是黑的。
“你咋這麼心狠呢?”
“你給他們指了路,難道你就不心狠?”瓊華郡主目光幽幽,有些興奮,“論起來,咱們也半斤八兩。”
她今日要承受這些苦,與南軒宸脫不開幹係,如今月霽白想要殺了他,瓊華郡主自然恨不得推波助瀾了。
薑世丞反倒笑了一聲,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算起來,今日剛好解毒,我算不上是心黑,隻不過是想要瞧瞧她心心念念的人,到底是個什麼厲害人物。”
以至於,她連命都不要,隻為他取到那一滴心頭血。
瓊華郡主一愣,聽得糊裏糊塗的,不懂薑世丞話裏的意思。
士兵全都圍到了南邊的小院落,那兒緊鎖著大門,士兵還一時之間闖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