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落入耳中,南軒祁眉頭更加緊皺。
他輕輕搖頭,說道:“看來你真是不了解阿宸,他若想要天下,何須借力於別人。那齊國皇位本也是他的,他卻不要,難道你連這一點也不懂?”
林秋言聽罷,麵色白了白。
她自小與南軒宸相識,又怎會不了解南軒宸呢?!
都是渾話!
都是渾話呢!
林秋言不願意多廢話,吩咐護衛,道:“將他那根帶著玉扳指的手指砍下來!”
南軒祁依舊是安然如泰山,像是聽了一句平常話,沒有絲毫畏懼。
若是他能自盡死了,他寧願一死,也不願意給南軒宸和鳳傾晚這對鴛鴦添麻煩。
丹菊勸不得,林秋言下了決心,根本不聽勸阻。
護衛拿著小刀上前,南軒祁那把老骨頭卻想要撞在刀劍上,好一了百了。
林秋言看出來了,急忙喊道:“趕緊拉扯住他,他想自盡!”
護衛眼明手快,趕緊將南軒祁按壓住,免得他真的自盡了。
“您老人家可不能死了,不然宸哥哥還如何與我成親啊?”林秋言喘著氣,還有些驚魂未定。
“你……你果真是……果真是歹毒!”南軒祁接不上氣來,斷斷續續的罵著,“林盛天養了你這麼個孫女,一世英名也是毀了!”
林秋言薄唇一抿,根本不在意這訓斥唾罵。
她揚揚手,讓護衛趕緊動手。
地宮裏回蕩著慘叫聲。
林秋言依舊是麵不改色,看著那一根斷指放入了小盒子內,她還得意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林秋言的心情一直不錯。
她一直緊握著那小盒子,當成什麼寶貝似的。
但是丹菊知道裏頭是一根斷指,不禁覺得惡心得很,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你這樣做了,怕是宸王真的要記恨你。”
林秋言麵上有幾分銳利,慢聲說:“他不會一直恨我的,他遲早會明白,隻有我對他是最好的。”
丹菊不敢再說,她再是勸著怕是要丟了性命。
回到了伯爵侯府,林秋言便問了仆人南軒宸在不在府中。
南軒宸自然是在的,他搬進了伯爵侯府,其實是林盛天特意要求,目的是為了更好的監視南軒宸,就連他手底下的人也要安安分分的待在伯爵侯府內,林盛天並不想讓他們有機會查到南軒祁藏在何處。
林秋言每日總是要去找南軒宸一趟,但南軒宸總是隨便打發了她,盡管如此,林秋言還是依舊如此,不覺得疲憊。
大概是南軒宸習慣了,故而見她來了,隻是看她一眼。
南軒宸穿著寶藍綢衫,坐在窗前看書,晚霞下,他的臉上也抹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秀致佳絕,讓人看了不禁晃了晃神,連魂魄都險些被他勾了去。
“宸哥哥,今日我去送了喜帖……”林秋言說著,便是一頓,仔細瞧著南軒宸的神色,“鳳妹妹竟不接受,還將喜帖摔在了我的臉上,實在是過分。”
南軒宸聞言,不由自主的揚起了一抹淡笑。
把喜帖摔在林秋言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