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韓消了點氣,道:“我也曾以為自己對你有那方麵的心思,所以當日才想著將你拐去藩國,不過……我近日倒是想通了,我對你沒那方麵的興趣。”
鳳傾晚緊繃的心終於鬆了下來,她雙手合一,念叨著:“感謝菩薩。”
耶律韓嘴角抽了抽,有些惱怒:“你至於嗎?!你可知道我在藩國有多少女人想嫁給我?!”
“反正我不想嫁,那我為何不能感謝菩薩?”鳳傾晚反問道,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耶律韓冷哼了一句:“你真是牙尖嘴利,我在藩國地位極高,你嫁給我,可比肩王後了!”
“地位權勢對我來說已然沒那麼重要,既然如此,你為何要我隨你去藩國?”鳳傾晚想不明白。
耶律韓盯著鳳傾晚,道:“上次你若是不去西北,南軒宸肯定會喪命於天泉山,你一個女子有如此膽量心機,我實在是佩服你。後來你又將南軒旻逼到絕路,不僅殺了他,還奪了他的江山,別的不說,就謀略和狠絕與我相差無幾。”
鳳傾晚聽著,怎麼感覺他這話像是在誇自己。
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耶律韓的意思,問:“所以你後來發現了,你隻是欣賞我?”
“沒錯!”耶律韓點頭,“藩國雖然人強馬壯,但想要一統天下,還需要有人輔佐我和大王,更何況你醫術精湛,實乃人才。你到了藩國後,我就讓大王封你為國師。”
鳳傾晚沒好氣的說道:“我是齊人,我豈會幫你踏平齊國?我是傻子不成?”
耶律韓怔了怔,無言以對。
他想得倒是挺美,卻沒有想到這一層。
氣氛忽然尷尬凝固。
鳳傾晚懶得再說話,便給鳳青璟把脈,很快,她就擰著眉頭,鳳青璟筋骨受挫嚴重,還得去月輪拿來筋脈斷續膏才能讓他恢複如初。
大概是耶律韓想好了,又是說:“罷了,攻城略地也沒什麼意思,你到藩國做個大夫國師就是了,如此也就夠了。”
鳳傾晚本來不解,但後來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鳳青璟的外傷用藥,一臉嫌棄的說道:“這都是什麼藥?怪不得幾天下來,青璟的傷口還未有結疤的跡象。”
耶律韓麵上掠過一抹怒氣:“你齊人就是這樣感謝恩人的?!這已經是我藩國最好的藥了!”
鳳傾晚驚住。
此時她才想起,她曾看過一本遊記,那人到了藩國,因為水土不服患了風寒,可在那兒的藥物不足,醫術也不怎麼精湛,他那風寒拉扯了半年多才病好了。
她麵色訕訕的,道:“對不住。”
這藥在她眼裏是極差的,但在藩國人那兒卻已經是最好的了。
耶律韓有點煩躁,就拿了一壺酒喝了起來。
藩國人酒量好,他灌了一整壺,也不見醉意。
“你說得不錯,這藥與其他三國相比,都是極差的。”耶律韓認真說道,“但藩國那地兒連種糧食都成問題,又怎麼種植藥材呢?藩人有時候病了,若是運氣好就不治而愈,可運氣不好,隻能直接等死,大夫和藥材都是極為匱乏的。我們隻有戰士和戰馬,所以才能去攻城略地,搶來更多的資源,我們才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