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她是我買下來的,竟然敢跑了!”耶律韓大怒,變了臉色。
鳳傾晚目光疑惑的瞅了他一眼,道:“你既然將那項圈給了她,為何還要說她是你買下來的?這不是把她當成了奴隸嗎?”
耶律韓聞言,思緒停滯,但他仍是嘴硬:“你都知道那項圈是代表什麼意思,她會不知道?”
“她是月輪人士,一輩子都沒去過草原,更對藩人不甚了解,怎會知道?”鳳傾晚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耶律韓一噎,但他心裏氣得不輕,便下令道:“錦東!你趕緊把人抓……找回來!”
隨後,他也不顧身上的傷,想要乘著夜色去找人。
鳳傾晚阻止道:“你若是騎馬,傷口會裂開的。”
“那就讓她再包紮!”耶律韓丟下一句話,將衣衫穿好,便也離去。
實際上,楊紫鈺並沒有逃跑。
她拿了點水和幹糧,躲進了山裏邊。
因為她不見了人,耶律韓和一眾藩國勇士都外出尋找,她再耐心等了等,過上兩日,鳳傾晚和南軒宸也動身離開了。
她在山裏邊呆了兩日,被蚊子蟲子叮咬,實在是難受。
楊紫鈺尋了一家客棧,好好地梳洗了一番,身上的氣味也清新了不少。
她開始穿戴衣衫,下意識就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覺得空落落的不習慣。她翻了翻地上的髒衣裳,尋到了項圈。
這是耶律韓隨手丟給她的,雖是銀的,但上麵雕刻著繁複的花紋,看似是藩國那邊獨特所有的。
她猶豫了一下,仍是將銀項圈重新戴上。
這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天大地大,她隻能回去月輪找自己父母,不然她還能去哪兒。
天麟的老皇帝病情惡化,終於駕崩了。
可因著他生前做了一件大錯事,雖然還能進祖廟受供奉,但喪事卻辦得極為簡陋。
淩智被老皇帝擺布了半生,對老皇帝隻有恨意,並沒有作為的人子的感激之情,給老皇帝死後的一點榮耀,也隻不過是給自己一點門麵罷了,免得後人議論起來,說他不忠不孝。
他登基之日,群臣恭賀,南軒宸和鳳傾晚也在其列。
紀王也被尊為了親王,地位算是高上了一階,可站在他旁邊的淩允,卻讓人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看慣了淩允身穿錦袍男裝,忽的見她穿著華麗宮裝衣飾,有幾分嬌媚,實在是不習慣。
今日是大喜日子,丞相卻忽的出列,道:“皇上,老臣覺得,紀親王瞞上欺下,理應問罪!”
這話一出,眾人都看著紀親王和淩允。
因為淩允在朝中的影響不差,所以先前一直無人敢提,可有些曾經支持淩允的大臣心裏始終是不舒服的,他們是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卻差點支持了個女子成為皇帝,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還不止,淩智還要將淩允封為郡主,不懲罰也就罷了,還要得到郡主的尊貴頭銜?這算是什麼道理?
他們密謀了許久,就是為了在今日發難!淩允還想瀟瀟灑灑的活著?那斷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