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鋒對此很是不悅,道;“王爺,看樣子,陛下是想聯合安陽侯,在王爺不在齊國的這段時日壯大自己的實力!屬下雖然知道大不敬,但陛下此舉未免也是太過白眼狼了!”
南軒宸沉吟,似是思考著餘鋒的話。
鳳傾晚轉而擔憂了起來,道:“那可就麻煩了,也不知道青璟回去能不能請陛下下令出兵呢。”
南軒宸目光又是暗沉了幾分:“如今擔憂已經來不及了,不過陛下也是個明目心清之人,應該能做出正確的抉擇。正因為有先帝和南軒旻這前車之鑒,他更是應該明白,一步走錯,就是萬劫不複了。”
他現下雖然騰不出手來,但不代表他來日沒有機會回去。
想要算計他對付他?那人怕是還沒有出生呢。
齊國,皇宮。
安陽侯如今可謂是風頭正盛,他女兒剛滿了十五歲,就成了未來皇後,冊封大典也近在眼前。
雖然他安陽侯這個侯爵之位已然不低,可很明顯國丈的名銜更是威風凜然啊!
他行走在宮中,昂首挺胸,宮人們都紛紛彎腰行禮,對其無比恭敬。
當初齊明帝在位時,他都不曾有過這樣的麵子呢。
禦書房內,南軒冶仍是一如既往的批閱奏折。
才不過是大半年的時光,南軒冶勵精圖治,減輕賦稅,收攏民心,可謂是一樣不差。
本來朝廷中還有一兩聲反對,如今就全部噤聲,真心實意的幫助南軒冶治理齊國了。
“陛下萬福金安。”安陽侯進了禦書房,稍稍行了個禮,並不合規拒。
可南軒冶隻是抬眸一看,並沒有訓斥,道:“起來吧。”
安陽侯心裏歡喜,更是知道南軒冶如今隻是個黃毛小子,他想要脫離南軒宸的控製,就必定要與他這個未來國丈連成一線,所以才對他這般客氣。
南軒宸到底是皇室中人,將來是可以隨便將南軒冶推翻的。
“陛下,老臣收到了消息,說鳳青璟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安陽侯說道,“如今月輪正內亂著,鳳青璟在此時回京,定然是想要向陛下請旨,讓陛下出兵了。”
南軒冶將密函看了一眼,隨後放在盆中燒毀。
他這會兒才抬起眸子,說道:“這也很正常,聽聞月輪寧王一黨如今有了海賊相助,勢如破竹。既然如此,朕過兩日就在朝中說說此事,安陽侯覺得,讓鳳侯領兵如何?”
安陽侯麵色一變,立即說:“陛下萬萬不可啊!陛下登基還不到一年,先前已然讓鳳青璟帶著三萬將士駐紮在齊國和月輪邊境,如今還要派大軍前去月輪支援宸王,那對齊國來說不是勞民傷財嗎?!”
“可是,那是朕的王叔。”南軒冶擰著眉頭。
他年少輕輕,穿著明黃的龍袍,還顯得不夠沉穩氣勢。
更別說劉貴妃,也就是如今的太後的娘家本就是普通門戶,根本無法給南軒冶什麼支持。
安陽侯走前了兩步,也因為這禦書房內的宮人都是心腹,故而他也毫不忌諱的說道:“正因為宸王是陛下的王叔,陛下更不能相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