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士兵們麵麵相覷,更是猶豫。
月霽白雖然此刻重傷,但暴戾仍在,幾個小士兵又被他吆喝一聲,便是不敢對母蟲做什麼。
可鳳傾晚方才說得厲聲厲色,小士兵們也不想殺了她。
母蟲依舊在吮吸著鮮血。
鳳傾晚已然緩了過來,想要挪上前。
“誰殺了她,誰就得萬金!”月霽白又再蠱惑人心,母蟲脫離了他的身體,胸口處還受了重傷,說話時有氣無力的,軍帳外的人根本聽不到月霽白的聲音,更是不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麼事。
小士兵眼裏閃過一抹光,欲望明顯。
又是舉刀,向鳳傾晚靠近,劍刃上倒映著鳳傾晚有些驚恐的臉色。
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鳳傾晚那兒,無人注意到角落處的女子。
啪的一聲。
剛才一動不動楊紫鈺猛地抬起手,鎖鏈嘩啦啦的響著,一甩,就往母蟲身上甩去,直接被鎖鏈壓成了肉醬!
眾人驚得睜大眼睛。
月霽白側眸看向楊紫鈺,這幾日楊紫鈺像是神誌不清,無論是怎樣的折磨,她沒有任何表情,更不會喊疼。
所以,月霽白就忽略了她。
誰曾想到,不是鳳傾晚殺死了母蟲,而是他以為瘋癲了的女子!
“你!”月霽白受了太大打擊,又是猛地一口血吐出來,胸口處的血也是止不住了。
楊紫鈺咧嘴一笑,更像是一隻女鬼,得意的說道:“嘿嘿,如何?沒想到吧……”
她如此氣焰囂張,月霽白便是吐血不斷。
鳳傾晚晃神之際,那信使衝了進來,嘴裏大喊著:“世子殿下,外邊很多士兵都忽然倒下了!”
話音剛落,他就被眼前的情景嚇住了。
什麼情況!?
月霽白艱難的抬頭,顫抖著指著鳳傾晚,“殺了她,給我殺了她!”
信使還未回過神來,外邊的海賊也掀起了簾子闖了進來。
就算是帳篷不小,一下子聚集了這麼多人,也顯得擁擠了。
海賊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著這個情況,也知道鳳傾晚和月霽白是兩方俱傷,嘖嘖,還真是便宜了他們!
鳳傾晚心裏一涼,還真是躲得過初一,卻躲不過十五啊!
月霽白是恨不得將鳳傾晚千刀萬剮的,也無所謂她究竟死在何人手裏。
不用月霽白命令,海賊也會殺了鳳傾晚報了昔日的仇恨。
而此刻鳳傾晚卻緩過氣來,還特意護在楊紫鈺的跟前,聲音沙啞說道:“如今月霽白手底下的士兵大部分都不能用了,你們隻有寥寥幾個海賊,殺了我,你們也活不了。”
“臭婆娘!還想要威脅我們?!”海賊們目光發狠。
月霽白被信使扶了起來,他臉色唇色都蒼白得很,咧嘴一笑,顯得猙獰無比:“她就隻剩下這嘴巴伶牙俐齒了,殺了她,你們就立下大功了。”
鳳傾晚微微蹙眉。
她不能退,因為她後邊還有一個楊紫鈺。
一個海賊猛地衝上前,手裏的刀也往鳳傾晚的身上砍去!
鳳傾晚屏住了呼吸。
恰巧,她旁邊的帳子竟然裂開了一道口子,準確無誤的將海賊的刀擋住,發出震動的鏗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