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侯爺聽罷,也連忙點頭:“傾晚,你瞧瞧,王爺都這般上心了,你可不能不著急啊。”
鳳傾晚瞅了瞅兩人,有些無奈,道:“禦醫館遭逢大難,我還想留在月輪一段時日。”
“這怎麼行?!”這會兒,鳳侯爺很是著急,“你怎麼還能留在月輪呢?你可以回齊國成親之後,再來月輪也是一樣的。”
鳳傾晚蹙了蹙眉頭,反而問道:“但王爺是月輪少君,等平息戰亂後,王爺還是要留在月輪的不是嗎?”
鳳侯爺一愣。
鳳傾晚這話說得倒是不錯,月輪和齊國不一樣,齊國還有皇家子嗣可以繼承王位,可月輪惡鬥了一番,已然沒有幾個王族了。
南軒宸繼位,可以說是必然的。
鳳侯爺麵色古怪,沉吟了半響,才問道:“王爺,你也不想回齊國了嗎?”
他是齊人,而鳳傾晚若是留在月輪,那豈不是相隔千裏,很難相見嗎?
以前他顧著打仗,甚少理會鳳傾晚姐弟,他心裏愧疚,隻想著近些年多與他們親近,鳳傾晚長得像沈湘,他最舍不得的就是鳳傾晚了。
南軒宸神色一頓,道:“如今看著月輪的形勢,我是暫且回不去的了。我本是不放心陛下,但方才聽了侯爺說的,就知道陛下治國有方,我不必多加擔憂。”
鳳侯爺心裏有點難受,卻不願意耽誤了年輕人,隻能不做聲。
他想起了一件事,而後就拿出一封書信,遞給鳳傾晚:“這是你舅舅千叮萬囑要送到你手上的。”
“舅舅的信?”鳳傾晚疑惑著,接過打開看了看,登時就皺著眉頭,“舅舅讓我別回齊國,卻未曾說明原因,這是為何?齊國那邊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還能有什麼事,陛下不是都解決了嗎?安陽侯和盛太師此刻也翻不起什麼風浪。”鳳侯爺說著,“怎麼你舅舅說出這樣的話?”
鳳傾晚搖搖頭。
“是沈當家的筆跡嗎?”南軒宸問道。
大有可能書信被人調換了。
“是舅舅的。”鳳傾晚確認無誤,畢竟她先前看多了沈當家開方子,她當然認得清筆跡了。
“那就奇怪了。”鳳侯爺摸了摸胡子,一張臉沉靜得很,“那日我在兵營清點兵馬要出征了,你舅舅急匆匆騎馬前來,讓我把這書信給你,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卻趕著出征並未多想多問。”
鳳傾晚小心翼翼的把書信折疊好,心裏留了個疑問。
但他們遠在月輪,齊國京城出了什麼事兒,也不是他們所能控製的了。
她定定神,說道:“我擔心舅舅,得盡快解決月輪的事兒,我要回去京城一趟。”
“他不是讓你別回去嗎?”鳳侯爺問道,有些擔憂,“他向來是個有分寸的,忽然這樣吩咐叮囑,肯定有他的道理。”
南軒宸則說:“可以先讓侯爺回去,問個清楚,你再回去也不遲,小心些總是好的。”
鳳侯爺點點頭,也是這般認為。
鳳傾晚沒有反駁,答應了下來,但心裏頭依舊是難安。
齊國京城。
正值黃昏時,天邊彩霞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