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司馬音又說:“我哪有汙蔑你,你還說了,鳳傾晚還在天麟皇宮做過客,定也是委身於天麟老皇帝呢。”
此刻,鳳傾晚的笑意已然斂去。
德貴妃出了一身冷汗,險些要昏過去了。
司馬音這個狗雜種!
上官晴兒也聽說過這些流言,私底下說說也罷了,可司馬音當著鳳傾晚的麵兒說,這算幾個意思?
方才鳳傾晚給她出了個主意,上官晴兒心中記著,便嗬斥道:“司馬音!你若再胡說一句,本宮立即命人掌你的嘴!”
上官晴兒此刻並不是掌握著六宮大權,而且娘家落敗,司馬音不曾將她放在眼裏。
司馬音站在那兒,依舊是囂張跋扈:“皇後娘娘,如今說個實話也不能說了嗎?這可不大好啊,若是在我江西老家,鳳傾晚這種名節敗壞的女子,該綁去浸豬籠才是!”
還想霸占著宸王,司馬音想想就來氣了。
“哦?是誰說要將本王的未婚妻綁去浸豬籠?”
殿外,有一把隱著怒氣的聲音傳來。
太監還未通傳,因為南軒宸耳朵靈敏,再加上司馬音聲音大,他在外邊的庭院就聽得清清楚楚了。
隨行的還有皇帝,隱約聽到這話,不由得擰了擰眉頭。
兩人進殿後,德貴妃嚇得麵色有點慘白,連忙半跪行禮恭恭敬敬。
司馬音抿了抿嘴唇,看見南軒宸一身親王蟒袍服飾,頭束九珠金冠,英姿颯爽,自是無人能比,司馬音才不過是十五,又未定親,隻想著嫁給天下間最好的男子,南軒宸雖不是齊國帝王,卻英俊威武,正好合她心意。
而鳳傾晚都快十八了,又是名聲敗壞,想來南軒宸亦是不好意思說出嫌棄的話,畢竟哪有一個男子想戴綠帽子。
司馬音目光一轉,說道:“是小女。”
南軒宸並未立即發怒,反而是瞅了她一眼。
司馬音裝作嬌羞模樣,低聲道:“小女隻是替宸王不值得,再怎麼說,宸王身份尊貴,應該有更合適的人相配才是。”
玉湖不能再忍氣吞聲了,怒道:“你這什麼意思?言下之意,你是覺得自己更合適,要是我家小姐浸豬籠了,你就名正言順了是不是?!你哪來的臉!”
司馬音變了臉色,盯著玉湖:“你一個奴婢,也敢對我大呼小叫?你是不將陛下和宸王放在眼裏了嗎?果然鳳侯府出身的,都是賤貨!”
她得太後喜愛,母親又是長公主,她不配,難道鳳傾晚這隻破鞋就配了嗎?
司馬音還是覺得不解氣,又是側頭向南軒冶請求:“陛下,這個奴婢忒不懂規矩了,應該將她拖下去杖責才是,不然以後都要壞了規矩,人人都能這般放肆了。”
南軒冶嗯哼了一聲,說道:“如此無禮,的確是該罰。”
鳳傾晚抬眸,玉湖還是滿臉怒容,不曾後悔過。
司馬音勾了勾嘴角,暗暗高興。
南軒冶轉頭問道:“王叔,你覺得該怎麼罰才好?”
“方才司馬音不是說了,要杖責。”南軒宸淡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