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晚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我沈家醫館有個大夫被扣押在司馬府了,怕是有什麼誤會,所以我來一趟接人。”
司馬磊雖然不在家中管事,但也知道自己妻子把人扣下來了,不過是因為夏奕如今是管著沈家醫館的,想拿這個人來出出氣罷了。
他麵色尷尬,說道:“是誤會一場,還勞煩鳳姑娘前來接人,真是過意不去。”
司馬磊當即下令,讓人把夏奕“請”出來。
卻在此時,走廊處有腳步聲響起,是明陽長公主帶著一眾奴仆過來了,聽見司馬磊的話,立即揚手說道:“什麼誤會一場?明明就是那庸醫沒得用處,害得音兒病情加重!我不僅要告那個庸醫,還要連同沈家醫館也一並告了!”
明陽長公主南軒蓴雖不是陸蔓所生,但生母董貴妃當初在宮中也是地位不差,董家當年也是書香名門,隻是後來慢慢沒落了。
南老翁對這個女兒談不上大喜歡,但好歹是自己的骨血,故而給她挑選了司馬磊這一個夫君,雖不能大富大貴,卻能遠離京城中的權力鬥爭。
如今倒好,想出去的人出不去,出去了的人拚命想擠回來。
鳳傾晚不亢不卑,嘴角掛著笑意:“長公主安好,此事可有什麼證據?不妨請宮裏的太醫過來瞧瞧?”
南軒蓴冷哼了一聲,她麵容幹扁,擺出這麼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顯得嘴角的皺紋難看至極。
“鳳侯府的嫡小姐是吧?”南軒蓴說著,目光不屑,“你是宸王的未婚妻,而我又是宸王的姐姐,他見著了我都得畢恭畢敬的,你又來我府上叫囂什麼?”
鳳傾晚不知道,但淩允這些日子一直在京中,她難道還不知道?
南軒宸壓根沒來過司馬府拜訪,就算南軒蓴拿著禮物前去宸王府,也沒見著人,哪來的什麼畢恭畢敬,簡直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淩允想到這兒,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南軒蓴目光一瞪:“大膽無禮!你笑什麼?!”
淩允正了正臉色,道:“啊?我連笑一笑都不成了嗎?”
“嗬嗬,你鳳家就養出這麼個奴才?”南軒蓴拂袖,“宸王能看得上你,眼神真的不大好。”
鳳傾晚微微蹙眉,已然想到司馬音那性子是怎麼養成的。
想來她們母女在江北是囂張跋扈慣了,才會這麼說話,可此處是京城,不是有個皇族身份就能為所欲為的。
鳳傾晚前世隨便受人奚落,她如今又怎麼還會被人羞辱。
“王爺眼神好不好,還輪不到長公主才說。”鳳傾晚說著,“既然長公主不領我這個臉麵,那我也無需多說,今日長公主不把人交出來,這事兒怕是沒完。”
“你是什麼身份?敢命令我?你隻不過是侯府一個嫡女!你別忘了,你還沒嫁到宸王府去呢!這就敢在我麵前擺款兒了?!”南軒蓴自是刻薄尖酸,心想著今日若是好說話了,來日鳳傾晚成了宸王妃,就更加不會將她放在眼裏了。
鳳傾晚輕笑一聲:“如此看來,你是覺得鳳侯府門戶小,用不著放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