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一種特製的塗料。”南軒宸說道,“你領口完整,發髻也沒散亂,隻是袖子故意被人割斷,目的很明顯,隻可惜也太粗劣,入不了我的眼。阿晚,此次你是慌了神,所以也被他困在局中。”
鳳傾晚揉了揉,發現守宮砂的確是不再消失了,她緩了口氣,反倒是冷靜了下來,點頭道是:“沒錯,他拿女子最大的弱點來算計我,我一時慌了神。”
南軒宸摸了摸她的臉蛋兒:“不過是上不了台麵的伎倆,分離不了我們兩,別被他影響了。”
鳳傾晚又問:“那果真還要今日拜堂成親?”
“為何不?”南軒宸挑眉,“我就要讓那人瞧瞧,他還嫩得很,再說了,父親已經來了宸王府,可不能再延遲了。”
鳳傾晚抿了抿嘴唇,更覺得難為情,嘟囔道:“那老爺子必定會知道今日的事兒,那該怎麼交代啊。”
“不用交代。”南軒宸說道,“老爺子自然懂的,他也不是迂腐之人。”
他握著鳳傾晚的手,又問:“是誰將你帶走的,可有頭緒?”
鳳傾晚眸光一暗:“沒有。”
南軒宸也不追問了:“沒事兒,我總會把這個人揪出來。”
今日是他們大婚的日子,可是鳳傾晚卻不是八人大轎抬進王府的,而是直接被南軒宸抱著進門的。
宸王府的人都是忠心耿耿,不說半句廢話,立即忙碌起來,伺候鳳傾晚更衣梳妝。
鳳侯府眾人也匆匆趕來,鳳侯爺大早上才知道鳳傾晚不見了,命人不得聲張去搜尋,沒想到鳳傾晚就到了宸王府這兒來了。
玉湖哭得厲害,一直說著是自己的錯。
鳳傾晚還要安慰她:“如今都平安不就行了,不要哭了。”
“是啊,等會王爺和小姐還要拜堂成親呢,你哭不就是招惹晦氣了嗎?”妙錦說道。
玉湖這才擦了擦眼淚,趕緊幫忙給鳳傾晚裝扮。
吉時還未到,鳳傾晚裝扮好後,便要先去給南老翁敬茶。
南老翁露不得臉,隻是在一小院子中進行。
“今日雖有波瀾,但你們兩人是經曆許多才到了這一步,無需懼怕那些牛鬼蛇神的手段。”南老翁喝了茶,開口說道。
他早已兩袖清風許久,也沒什麼別的東西送給一對新人。
隻不過他完成了月梓薇的囑托和心願,此刻是淚眼朦朧,又是不住的叮囑南軒宸,怕他往後慢待了鳳傾晚。
“王爺,陛下來了。”餘鋒來稟報。
吉時快到了,前廳那邊自然是耽誤不得。
南軒宸讓鳳傾晚在這兒等候,吉時一到,再出去拜堂即可,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她來操心。
鳳傾晚的眼皮跳動了一下,輕輕蹙眉。
南老翁招招手:“時辰還早呢,你先坐著。”
她看了看南老翁左手邊的位置,不敢與老爺子同列而坐。
南老翁又說:“沒事兒,我如今隻是一清閑人。”
鳳傾晚不由得笑了笑:“能做一清閑人也是好。”
南軒冶的確是來了,但還有大理寺卿關朝暉。
賓客奇怪得很,想著皇帝到底是來祝賀的,還是來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