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之所以來人,是因為上官晴兒今晚突然腹痛,還有流血之兆,太醫令用盡辦法,皆沒有辦法幫上官晴兒穩住胎氣。
本來過了三個月,上官晴兒的肚子應該穩了才是,如今忽的出了問題,南軒冶很是擔憂。
劉太後不顧風大,去了椒房殿看著。
當時南軒蓴正好進宮給劉太後賠罪哭訴,所以她也一道跟著。
南軒冶看見自己姑姑,沒什麼好臉色:“朕不是下令讓姑姑在府中好好靜養嗎?”
南軒蓴低著頭,道:“臣婦知罪,但聽聞太後娘娘頭痛發作,故而才進宮探望。”
涉及到了劉太後,皇後又再作痛,他也懶得在這個時候計較此事。
太醫令施了針,上官晴兒還是一直喊疼,整個人混混沌沌的。
劉太後說道:“哀家知道此時不合時宜,但……但……陛下不如傳召宸王妃進宮?”
雖是耽誤了兩人的洞房花燭夜,但也不能白白看著上官晴兒出事兒啊。
但南軒冶知道,南軒宸夫婦已然出城去了,根本不在宸王府,一來一回,也是趕不及了。
他擰緊了眉頭,心裏煩躁得很。
倒是南軒蓴目光一閃,提了個主意,說道:“陛下,先前沈家醫館那個夏大夫是個得用的,不如陛下傳召他進宮來瞧瞧皇後娘娘吧?”
南軒蓴如今說話恭恭敬敬的,不敢有半點逾越。
南軒冶不由得覺得好笑,瞥了南軒蓴一眼:“先前姑姑不是還說了,那個夏大夫是庸醫嗎?”
南軒蓴幹笑一聲,隻好實話實說了:“臣婦先前的確是這般認為,不過後來夏大夫又來了,沒有讓音兒刮肉,隻用了幾副外敷的藥,就讓音兒的病情有了好轉,想必……這連宸王妃也未必能做到吧。”
南軒冶聽了,當即有點心動,想著夏奕是鳳傾晚聘用回來的大夫,自然是可信的,而且現下皇後的情況緊急,已經沒辦法讓他再猶豫了,故而他當即派人去請夏奕進宮。
夏奕來得倒是也快,南軒冶沒讓他行禮,隻讓他趕緊進去瞧瞧皇後。
因為夏奕是民間的大夫,太醫令等人必須在旁盯著。
但夏奕沒有絲毫怯懦,隻顧著自己把脈施針,並不在意旁人的視線。
再說了,太醫院都沒法穩住皇後的胎氣,他們此刻自然不會多嘴阻攔,將禍端攬上身,畢竟皇後現在出了事兒,也與他們無關了,那都是夏奕一人的過錯。
太醫院這些人,個個都是老油條。
隻見夏奕施完針後,上官晴兒的腹痛當即止住,沒方才那般難受了。
屏風後的嬤嬤也是欣喜說道:“娘娘止血了!”
夏奕說道:“娘娘的胎受了寒,再有胎位不正之兆,還得每日施針喝藥才是。”
南軒冶欣喜不已,去看了看上官晴兒,才對夏奕說道:“夏大夫醫術果真厲害,夏大夫不妨將施針之法交給太醫令,如此也不勞煩夏大夫每日來回走一趟了。”
夏奕笑著:“是,草民遵旨。”
他心裏明白,這兒到底是皇宮,他一介草民怎能每日進出皇宮,而且南軒冶如今知道身邊人沒幾個可信的,更加不會重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