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鳳傾晚頓時冷靜不少,夏奕果然是聰明謹慎,連怎麼牽製她都想好了。
她眼睛透著清冽的冷,道:“你想要如何?”
夏奕見她冷靜依然,不由得笑了笑:“我沒想要如何,隻不過如今南軒氏的江山岌岌可危,全係於你一人身上了。”
鳳傾晚挑眉:“你未免是太不了解我,竟用此來威脅我?”
“也不是,隻是皇宮裏的陛下如今身染惡疾,怕是騰不開手來處理別的事兒,若是我真要拿什麼天下江山來要挾你,我又何必請鳳侯到別處喝茶呢?”夏奕說道。
鳳傾晚聞言,悚然一驚。
夏奕這話不是什麼意思,而是要告訴她,南軒冶此刻也被他控製在手,讓她別再打什麼主意。
鳳傾晚忽然想起了一事,道:“我曾聽王爺說過,皇後之所以一下子就懷孕了,是因為她服用了一顆丹藥,這丹藥……”
“沒錯,是我煉製的。”夏奕點點頭,“我還留了一手,隻要吃點相衝的食物,便會動胎氣,那些沒用的太醫可不知道是何緣故,所以我自然能順理成章的進宮去。”
他醫術如此厲害,想要動點手腳算計南軒冶還不簡單?
而且鳳侯爺又在他的手裏,鳳傾晚更是不敢輕舉妄動,太醫院那幫人自是沒辦法治好南軒冶的惡疾。
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夏奕沒有夏銘複那麼愚蠢,辦點小事都辦不好。
若他不是要等南軒宸鬆懈,豈會任由他們兩人成親。
鳳傾晚暗暗心驚,夏奕這是好大的一盤棋,他早就有了將夏銘複取而代之的野心,隻是等待機會罷了,也難怪他來京不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做到這些。
他看起來溫和儒雅,實則是一條毒蛇,伺機而動。
的確如夏奕所說,鳳侯府是處在懸崖邊上,他還送鳳傾晚回來,就代表他一點都不畏懼鳳傾晚會做什麼,倒不如說,鳳傾晚如今被牽製,根本沒法做什麼。
夏奕再是說:“如今你身邊的玉湖已經算是鳳侯府的小姐了,也不好日日伺候照顧你,不如我派個人來貼身伺候你?”
鳳傾晚不說話。
夏奕摸了摸手裏的玉墜子,擺弄著。
“我還有得選擇嗎?”鳳傾晚說道。
夏奕笑了,如春日陽光:“我隻是關切你。”
鳳傾晚咬咬牙,自己往後的一舉一動都要受到監視了。
夏奕想了想,又說:“在夏宮的時候,你就去了一趟藥園,便拿到了殺人的毒藥,就連紅藥也看走眼了,你這段日子可不能再觸碰半點藥材了。”
鳳傾晚不禁冷笑:“那你為何還要留我性命?倒不如將我也殺了就算。”
夏奕搖頭:“我怎麼舍得殺你呢?我是要你看著我怎麼奪了齊國這江山。”
“看來你是信心十足,也不怎麼將我放在眼裏。”鳳傾晚說道。
“我怎麼敢呢。”
夏奕知道她是個聰明的,所以做好了防備。
他歎了口氣,說道:“若你那日沒去那客棧尋人,你記不起來事兒,一切都可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