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王微微顫抖。
這那裏是寬厚之人,明明就是要推他去死!
他咬牙切齒,說道:“先前已然診斷過了,就算現在有問題,也是王後在那杯茶中做了手腳!國主,不能太仗勢欺人了!”
鳳傾晚看了一眼那盞茶,道:“茶仍在呢。”
南軒宸使了個眼神,內侍官立即將茶水送給禦醫和大夫檢查,眾人看了,都說茶水普通,並沒有做了什麼手腳。
莊王聽罷,反倒是不怕了。
既然茶水沒問題,那他身上的藥效仍在,鳳傾晚剛才大概是嚇唬他,現在見惹禍上身了,就立即認慫了。
老太君眯了眯眼睛,似乎看出了點什麼門道,說道:“既如此,莊王再一次診脈,若還是證明自己沒問題,那你可休了我家雲兒,我木家也會賠上你一半嫁妝。”
莊王眸光一亮,立即露出了貪婪惡心的嘴臉。
當初木悠雲嫁過來的時候,帶的嫁妝可是不少,分他一半也是一塊大肥肉了。
太宰緊盯著莊王,似乎想要說什麼,但莊王貪戀錢財,已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診脈又花了半個時辰。
禦醫和大夫還是依舊寫下了脈案。
南軒宸看了看,輕輕揚起嘴角:“方才莊王還是身體強壯,才不過是半個時辰,莊王的身子就成了外強中幹,氣血不足了……”
莊王蹙眉:“國主說的是什麼胡話?!”
那人明明跟他說了,藥效持續上一天的。
太宰等人也過目了脈案,麵色各異,最後輪到了莊王,他看了一眼,麵色大變,當即發狂將脈案撕碎。
侍衛趕緊上前,將莊王鉗製住:“國主麵前,不得放肆!”
莊王轉念一想,便是怒喊:“那茶水!那茶水就是有問題的!”
鳳傾晚喝了口茶,隨後才慢慢悠悠的看著莊王,慢聲說:“茶水是沒問題的,不過那些強身壯體的丹藥向來是很忌諱陰涼的茶水,綠茶甚是陰寒,隻不過是兩兩相抵了而已。先前本宮說的話你記住了嗎?你若是好好調理,還能再做個男人,但你劍走偏鋒服用了藥效這麼強勁的丹藥就是自尋死路,恐怕從今日起,你下麵再無用處,倒不如直接閹了更好。”
原本莊王還能夠據理力爭,但鳳傾晚說他要做個太監了,他豈能不瘋了,他張牙舞爪:“你這賤人!竟然如此算計我!”
也是驟然間,莊王烏黑的頭發多了幾縷銀絲。
鳳傾晚見狀,還不嫌事兒大,道:“看來那丹藥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呢,藥效一過,你如同枯槁老人,這不,還生出了白發。”
旁人原本還不信,但莊王一下子生出白發,還如何讓人反駁。
那茶水明明沒問題,怎麼莊王喝下了就有問題呢?
太宰咬咬牙,此刻隻能說道:“莊王是瘋了,不知禮數了!趕緊把人帶下去,免得再冒犯了國主和王後娘娘!”
“慢著!”老太君喊著,抓緊了拐杖,字字鏗鏘有力,“雲兒,你可寫好了休書?趕緊交給莊王吧!”
莊王氣得說不出話來,隻是死死地瞪著他們。
木悠雲一早就準備好了,讓內侍官拿到了莊王跟前,隨後她盈盈拜倒,道:“國主,如今證明了莊王身患隱疾,耽誤了我多年,請國柱準許我一紙休書,還以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