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宛若回到了那段日子,南軒宸明明知道陸蔓是自己的殺母仇人,卻還是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母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那段日子南軒宸不願意去回顧,可現在他不能亂了神做錯決定。
故而,南軒宸就說:“把人先抬到側殿安放著,切記勿要讓他磕碰著。”
侍衛領命,趕緊把夏奕處理了。
今晚南軒宸很忙,不僅要將鳳熹宮一切事宜打點好,還要親自出宮抄查。
太宰一派黨羽在太廟,本是想等著易先生的好消息,但消息沒等來,反倒被餘鋒帶人擒住了。
等他們被押送回了王都,已然發現王都內早已變天,太宰才知道易先生的計策失敗,還被南軒宸擺了一道。
罪證確鑿,連同司天院在內,南軒宸毫不留情的下令斬首。
起初月輪百姓覺得南軒宸心狠手辣,三朝元老豈能說斬就斬,但太宰等人是要在午門前斬首,那行刑官就是由老太君擔任,老太君中氣十足,讀了太宰的數條大罪,就光是謀害王後和小殿下這罪證,早已能讓他死上十次,更別說他散播了疫病和聯合司天院造假的罪名了。
太宰早已認了罪,百姓聽後嘩然震驚,沒想到太宰竟有如此的狼子野心。
他們一眾人被斬首伏法之後,隨後又張貼了通緝令,原來是嚴摯聽聞到了點風聲,早就悄悄逃跑了,至今還抓不到人。
嚴摯是杜家的仇人,杜將軍假公濟私,還派出了不少士兵去抓人,隻可惜嚴摯人沒什麼用處,躲藏的功夫卻是極為厲害,杜將軍也沒了辦法。
鳳傾晚那日氣急攻心,又產後受了打擊,人便一直睡睡醒醒,沒有完全清醒過。
南軒宸沒轍,讓人快馬加鞭前去藥王穀請人。
好在藥王先前算是承了鳳傾晚的情,並沒有推脫,扛著一幅老骨頭連夜趕路到了王都。
白止和白藤趕緊去迎人進宮去,一路上還說著鳳傾晚的病情。
藥王卻目不轉睛的看著王宮的金光璀璨,眼珠子都險些掉出來了。
“師父,你老人家聽著嗎?”白止忍不住說道。
藥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月輪還真是熱啊,沒走兩步路就滿頭大汗了。”
“師父……王後娘娘一直沒醒過,情況堪憂啊。”白藤接口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麻煩,我大老遠過來容易嗎?你們兩個至於一路上都在提醒我嗎?!”藥王說道,“不是說那個小殿下也好不到哪兒去嗎?還活著嗎?”
白止撇撇嘴:“師父還是人嗎?國主和王後娘娘對您可不薄,你怎麼能如此說話。”
白藤亦是點頭:“就是,王後娘娘和小殿下遭人所害,一個昏迷不醒,一個不知能活到幾時,您真是過分!”
藥王險些一口氣喘不上來,猛地打了兩人一下,道:“我就知道你們養不熟,來了月輪也沒半年吧,就處處向著他們夫婦二人說話,還頂撞我來了!”
兩人皆是委屈得很,扁扁嘴巴,隻能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