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晚立即躲避,道:“給我尋一匹馬來,我自己能騎馬。”
木爾倒是驚訝:“齊女大多柔弱,沒想到你還會騎馬。”
“別小看了齊人。”鳳傾晚嘟囔道。
她翻身上馬,幹淨利落,木爾眯了眯眼睛,但眼下不能思考過多,便急忙帶著人進宮去了。
夜裏的藩國王宮特別安靜,因為王宮盤附著半山腰而建,夜晚的風刮在臉上還有些生疼。
兩人的腳步匆匆,很快就到了太後的寢殿。
耶律凱焦急的等候了多時,看見了鳳傾晚那高挑身影,心裏頭總算是安定了點:“你若能治好太後,重重有賞!”
“多謝大王。”鳳傾晚的手放在了胸口處,行的是藩國的禮。
木爾蹙眉:“萬卿,還不快點!”
鳳傾晚在這兒用的是萬卿這個名字,聽到之時愣了愣,還有些不習慣呢。
她沒搭理木爾,反倒是掃了耶律凱一眼。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卻似是成年男子那般沉穩陰冷,耶律韓栽在他的手裏倒是不虧,隻是可惜了耶律韓晚節不保。
她拿著藥箱子走過去,侍女們讓開了路,床榻上的藩國太後三十餘歲,大概這些年來一直受病痛折磨,呈現出了不少老態,兩鬢還有幾縷銀絲。
藩國太後已然是神誌不清,閉著眼睛囈語著什麼。
鳳傾晚靠近了便聽見,藩國太後說著:“大王,別……別……我是你的……妻子啊。”
不隻有多少對眼睛盯著自己,鳳傾晚也沒有繼續聽下去,便細細摸了摸脈搏。
隨即,她便擰著眉頭。
她動作極快,便拿出了丹藥要塞進藩國太後嘴裏。
木爾急忙喊道:“慢著!你這丹藥得給侍女一顆服用,過一個時辰確定無恙之後才能給太後服用。”
鳳傾晚冷笑道:“一個時辰?我怕再耽擱個一刻鍾,太後都撐不過去了。既然用了我,又有懷疑,那就另請高明吧!”
耶律凱抬手:“姑娘盡管用自己的丹藥,無需理會他的話。”
他瞪了木爾一眼,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試驗丹藥?
隨後耶律凱又說:“不過姑娘要知道,世間的錢財沒有那麼容易得到的,有時候還可能會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鳳傾晚慢慢悠悠的說道:“還沒有能要了我性命的人呢。”
說罷,她便將丹藥塞進了藩國太後嘴裏,再喂下了參茶加以催化藥效。
其實藩國太後所患的是心病,是因為積年累月下來的憂愁傷心才引起的病症,藥物隻能是拖延著性命。
可到了鳳傾晚這裏,她要拿藩國太後來留在宮中,便不能讓閻羅王今晚收走了藩國太後。
她紮下幾針,便已經讓藩國太後緩過一口氣來,臉色亦是好看了許多。
耶律凱見狀,拳頭慢慢鬆開,也有幾分歡喜的說道:“很好……母後沒事兒了,沒事了。”
“恭喜大王!”木爾趕緊賀喜,他都生怕太後會挺不過去呢,看來這齊女當真是有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