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韓看見了鳳傾晚的英姿,稱讚了一句:“如今你有幾下子身手了,原來你是這樣曬黑的。”
鳳傾晚聽他這一句話實際是挖苦,麵色並不大好,道:“還行,我瞧你這幾年過得挺滋潤的,橫了不少。”
這戳中了耶律韓的死穴,他的臉色比鳳傾晚更差,因為中了情蠱,他這大半年來隻顧著吃喝玩樂,肚子有了肥肉,這對於藩國勇士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他咬牙切齒,道:“大家彼此彼此。”
兩人可謂是宿敵,耶律韓又是個好麵子的人,自然不願意輸。
他在蒼狼宮養了好幾日,體力和內力都稍稍恢複了,對付這些普通的鐵衛根本不在話下。
隨便拽住了人問話,就知道疆族人從哪個宮門離開了,而此時疆族人早已離了宮!
可這一邊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木爾早已收到了消息,帶人趕來支援攔截。
鐵衛越來越多,光靠著耶律韓根本是不夠的,鳳傾晚也懶得與人拌嘴,問道:“你可有辦法聯係到達魯?”
“他們在巴林城嗎?”耶律韓問道。
“自然,我有些人馬也在!”鳳傾晚說道,“你一人帶我們兩人,我們是難以衝出去的。”
如此可能會丟失了性命,但自己的兒子都命懸一線了,她還有什麼不能賭的!
耶律韓點點頭,同意鳳傾晚的說法,說道:“我們這兒有了聲響,周娘子定會發出信號,達魯他們若在巴林城,肯定會召集人馬進來接應我們!”
鳳傾晚鬆了口氣,看來耶律韓先前安插的人的確是有用,難怪他在藩國稱霸許久。
他們往宮門的方向挪動,就算耶律韓再勇猛,但鐵衛圍困,也是難以脫身的,幸好鳳傾晚早就有了準備,衣衫上縫了夾層藏著毒粉。
她製作的毒粉不可小覷,稍稍能夠減輕了耶律韓的壓力。
偶爾有鐵衛向她襲擊而來,鳳傾晚也能用袖箭保命,可袖箭終是有用盡的時候,沒過一會兒,袖箭便隻剩下幾支了,而他們距離宮門口,還有好些遠!
宮門緊閉,還有鐵衛把守,可謂是插翅難飛。
他們三人被困在廣場中央,進退不得,耶律韓還一身血跡,不住的喘氣。
可惡,若是換了以前,他絕對能廝殺出去的。
他又是瞪了蘆姬一眼,心裏恨不得將她撕碎。
“王叔!”
鐵衛讓了路,耶律凱漫步走來,身上的狼牙首飾因為步子而晃動著,發出丁零當啷的響聲,彰顯著他高貴的身份。
耶律韓眯了眯眼睛,道:“你來這兒,就不怕本王會砍下你的頭來嗎?”
言語中充滿了殺氣。
可耶律凱聽了,隻是輕蔑一笑:“你宮外的勢力已經被剪除得差不多了,而你如今還是處在王宮之中,你以為自己又能逃出去嗎?朕唯一算不到的,就是此女竟是你的人。”
他心裏想著,攝政王身上的情蠱究竟是何人解開的?是萬卿還是蘆姬?不過是誰都無所謂了,反正今日都要葬身在這兒。
木爾罵道:“萬卿!大王重用你,你以後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的!你竟然為了攝政王背叛大王,簡直是愚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