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晚微微頷首,道:“五萬兩黃金是個大數目,他給我們多少時間?”
這事兒是因鳳青璟而起,她是決然不能束手不管的。
“五天。”鳳青璟說罷,臉色有些難看,“要從京城運金子,時間根本不夠,但西北根本不會有這麼多金子。”
這還真是個難題!
大概耶律韓已經收到了消息,正優哉遊哉的等著鳳傾晚姐弟。
錦東給自家主子倒了馬奶酒,側頭看了鳳傾晚一眼,還是一副洋洋得意的麵孔:“還真是老天開眼,蘆姬竟然是被塔牟部的人抓走了,她這下子是必死無疑了。”
這話讓耶律韓極為高興,他飲了一口酒,道:“人在做天在看,就算旁人保得了她一時的性命那也是無用的。鳳傾晚,你是不必來求我了,我就是想看著蘆姬死,如今不就是如我所願?”
鳳傾晚目光流轉,有一絲不屑,“誰說我來求你的?”
“哦?那一大一小被塔牟部的人抓走,你不僅沒有兵,又對藩國各部不大熟悉,這還不是要來求我?咱兩也是打過多次交道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耶律韓說著,有幾分沾沾自喜。
他就是喜歡看著鳳傾晚求人的模樣,又或者是手腳無措的模樣,但他打量著鳳傾晚的神態,並沒有求人的姿態,亦沒有半點的慌張,嘖嘖,幾年不見了,鳳傾晚是越發難應付了,這模樣好像是來命令他的一樣。
鳳傾晚嘴角一勾,說道:“你說我沒兵,難道你有兵?我雖是對藩國各部不大熟悉,但青璟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如今我可不用讓你去京城覲見齊國陛下,就能直接調兵前來,難道不該是你來求我?”
耶律韓麵色一僵,她咄咄逼人的模樣很是討厭,何奈耶律韓根本不敢打她!
幸好這帳中隻有錦東和達魯兩人,才讓耶律韓覺得自己沒有那麼丟臉。
他目光凝了凝,問道:“你能調動齊國的兵馬?可笑,我知道你們齊國現在調動兵馬需要聖旨和兵符,別說你現在是月輪王後,身份尷尬,就說你的弟弟,他隻是侯府世子,根本沒有資格調動兵馬!”
鳳傾晚冷哼:“那你還真是小瞧了我鳳家姐弟,我能調動十萬大軍前來,怎樣?你是求還是不求?”
“你!”
看著她氣焰囂張的模樣,耶律韓氣得胸口都疼了,他緊握著拳頭,正權衡利弊。
明明是鳳傾晚現在有求於人,可偏偏她卻是這副模樣,自己還奈何不了她!真是氣惱!
他是恨不得要趕緊殺回巴林城的,但前頭有塔牟部阻攔,反而就不好說了。
如果現在先將塔牟部這個難題解決了,其他部的領主自然會大大吃驚,對他再生畏懼之心,耶律凱這小狼崽隻會是不成氣候。
鳳傾晚大概也是想到了這點,所以才敢這般說話。
耶律韓眼底閃過一抹淩厲,道:“幾天?”
他問的是大軍何時能到。
鳳傾晚心領神會:“最多五天騎兵便會趕到。”
五天?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