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冶聽到這話,麵容堅毅了幾分。
他過了幾年的安樂日子,已經一步一步掌控了屬於自己的皇權,得到萬民和大臣的肯定,可南軒宸夫婦卻在此時橫插一隻腳進來。
他先前已經給鳳傾晚安排了一隊人馬,沒想到她不知足,竟然利用洛王的交情調動了江北軍,這不就是不將自己放在眼裏?
朝野上下議論紛紛,路丞相更言,陛下是齊國的陛下,而不是月輪國主的侄子,為何要一再退讓呢?
如果此次南軒冶不追究,隻會讓群臣失望,自己也再無威信可言。
他摸著上官晴兒的柔荑,聲音溫柔:“隻要皇後懂朕,朕就高興了。”
“臣妾與陛下是夫妻,自然一心。”上官晴兒笑道。
南軒冶仍要處理折子,隻讓上官晴兒快些回去歇息。
留下了糕點,上官晴兒回到了椒房殿,看見寢殿無人看守,燭火搖曳,倒映著一個人影。
她擰著眉頭,當即猜到是誰,她快步走入內,發髻上的珠釵搖晃得厲害,發出叮鈴叮鈴的響聲。
果然,那床榻上坐在一個強壯男子,披著黑披風,看見上官晴兒進來了,才將兜帽摘下。
那正是安陽侯上官鳴,是上官家三房的人,過繼到了老侯爺名下,還得叫上官晴兒一聲姐姐呢。
“你瘋了?!這麼晚來椒房殿!”上官晴兒變了臉色,狠狠斥責。
上官鳴才不過是十八歲,咧嘴一笑,露出皓齒,他目光曖昧的看著上官晴兒:“禦書房堆積了不少折子,陛下今晚肯定留在禦書房,有什麼好怕的。”
他朝著上官晴兒招招手,說道:“我們好些日子沒見了,難道你不想念我嗎?”
宮人早已屏退,無人聽見。
但上官晴兒還是把門窗關了個嚴實,瞪了上官鳴一眼:“你知不知道隻要一個不慎就會惹上大禍,如今形勢不好,你就應該更加小心才是。”
上官鳴見她無比氣惱,又吃吃一笑:“我不是聽你吩咐,聯合其他大臣上奏了嗎?皇後娘娘,你有時候也得給我一點甜頭啊。”
他走了過去,不等上官晴兒反應過來,一把牽拉住她的手,嗅到了她身上的淡淡香氣,有點沉醉其中。
到底是力氣大,所以上官晴兒一下子就被他牽扯入懷,她是半推半就,臉上神色一緩,推著他的胸口:“若我成了,你好處自然不會少,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上官鳴輕輕搖頭,摸著她的手,就知道她為後的這些年是如何的嬌貴,南軒冶非常寵愛她,平日多來椒房殿,很少去其他嬪妃那兒。
“皇後姐姐,你這個皇後似乎也做得不錯,陛下和太後待你都好,大皇子遲早會被封為太子的,你始終都是後宮第一人,你似乎比我更急呢。”上官鳴說道。
上官晴兒斂了神色,淩厲得很,她推開了上官鳴,坐在梳妝台前,端詳著自己的容貌。
已經五年了,她容貌更添韻味,再也不是當日那膽小無助的姑娘家,任人擺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