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晚眨了眨眼睛,道:“倒不是什麼大事,你不必這麼緊張。”
“你讓玉湖瞞著,還說不是大事?”南軒宸有點氣惱。
此時玉湖偷笑了一聲,想要說話,但鳳傾晚吩咐道:“玉湖,你先去忙吧。”
“好。”玉湖又是奇奇怪怪的看了南軒宸一眼,才帶上門離開。
南軒宸的心更加懸了,握緊了鳳傾晚的手,玉湖這般奇怪,該不會是鳳傾晚真出什麼事兒了吧?
他們才攜手走了五年的日子,還是各種為阿煜擔驚受怕過著,沒幾天安枕的,他還想與鳳傾晚過上幾十年呢……
這樣想著,他更加氣惱為何要放那老者一命,鳳傾晚若出了半點事兒,這筆賬得算在那老者的身上。
“阿晚……”南軒宸聲音很輕,“你究竟怎麼了?不用怕,有我在呢。”
鳳傾晚見他這模樣,也難怪玉湖方才笑了又笑。
她隻好說道:“我又懷孕了,一個多月吧。”
“懷孕就懷孕,都是能治的病。”南軒宸戛然而止,又猛地看著鳳傾晚,回憶著方才鳳傾晚說的話,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你說什麼?你懷孕了?”
他還當她得了什麼疑難雜症,竟然要瞞著!
他本來驚怕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難得眉眼都彎彎的,如沐春風一般,又是問道:“你是說真的嗎?!”
鳳傾晚點點頭:“我還能說假?不過我先前去了藩國耗了不少心血,又太過勞累,這一胎並不安穩,剛才馬車震了震,我便覺得肚子有點疼。但這不是什麼大事,隻要好好休養著就會無虞了。”
南軒宸此刻欣喜得像個孩子,手腳無措,而後又將鳳傾晚攬入懷中,自然,他的力道很輕。
他還激動得有點顫抖,說道:“甚好甚好,我這些年想的名字總算能派上用場了。”
鳳傾晚嗤笑一聲:“你倒是高興,我卻愁得很呢,上次我懷阿煜的時候,也正是這樣的多事之秋。”
她雖是這樣說著,但臉上也難掩高興。
摸著肚子,這裏頭有她的骨肉,為人父母,豈會不高興呢。
南軒宸放開了她,欣喜之餘,很是認真:“你放心,這次有我在,你不會太操心的。”
朝廷的事兒一直拖著,不明朗化,大概南軒冶就是想要他們急。
而南軒宸是耐得住氣的人,根本不會被南軒冶牽著鼻子走。
雖然這些年鳳傾晚不在齊國,但不代表鳳侯府就是容易撼動的,至於洛王,他在江北盤踞已久,更難對付了。
鳳傾晚想了想,道:“你離開月輪許久,不怕出問題嗎?”
“有太傅看著,問題不大,不過若是有人想要做那個國主,我倒是樂意之極,隨便他們造反什麼的。”南軒宸說著,“你也知道月輪隻是表麵光鮮,先前月明瑚作亂,弄得民不聊生,國庫空虛,現在月輪撥出去的銀子,大部分還是我的私銀,實際上就是個爛攤子。若知道點月輪國庫虛實的人,都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攤上這個爛攤子。”
鳳傾晚說道:“可能真的有人不長眼呢。”
他說的倒是實話,若不是南軒宸私底下產業多,能夠幫補一下,月輪怕是早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