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隻剩下一個多小時了,還要做一下改變,這樣顧玉雪才不至於認定這是她的作品。
拉開抽屜,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對布藝天鵝,那時司希塵說黑色代表他,白色就代表她,她親自在天鵝的眼睛上鑲了鑽,兩隻天鵝就美的不要不要的。
白色的代表她的就縫在了司希塵的黑色燕尾服的胸口處,黑色的代表司希塵的黑天鵝就繡在顧玉雪的白色禮服上。
黑與白,絕對的反差,卻又是絕對的諧調好看,更加的情侶款了。
這樣就再也不是她發到顧玉雪郵箱裏的那兩套男女款的禮服了。
喻惜音飯都沒來及得吃一口,裝好了禮服打了車就直奔XX別墅區而去。
出租車電台裏忽而播放起了生日歌,她才想起來,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沒有蛋糕沒有鮮花也沒有禮物,一個人的生日,總也可以過去的。
眼看著前麵經過一家蛋糕店,喻惜音道:“師傅,能不能停一下讓我買個蛋糕,馬上就上來?”
的士司機看了她一眼,無奈的點了點頭,“要快喲,路邊停車不能太久,不然要扣分罰款的。”
“謝謝。”喻惜音笑得甜甜的,其實這個世上還是好人多,司機師傅就是好人。
到了,喻惜音一手小蛋糕一手是盛著禮服的大袋子站在那幢別墅前。
這是司希塵送給顧玉雪的別墅,豪華氣派,別墅的園子裏還有馬路邊上停著一輛輛的豪車,今晚上,這裏一定很熱鬧。
她的生日,她的老公卻在這裏等著給旁的女人過生日。
七點了。
她低頭看一眼手機,走向了別墅。
“你是來送禮服的張小姐是不是?”看到她手裏拎著袋子,大門口的保安問到,顯然是知道顧玉雪在等禮服。
喻惜音點了點頭,保安立刻就放行了。
喻惜音低調的把禮服交給司儀,正要找一個安靜的角落悄悄坐下,一隻手突然間拉住了她,“你來做什麼?”
冷冷的聲音,仿佛要殺了她一般。
她抬頭對上司希塵的目光,先是一瞬間的微慌,隨即鎮定了下來,“司希塵,我們離婚吧。”
一年了,終於出口的時候,心還是痛的,她原本是想要等這個晚宴結束了再找上他提出離婚,沒想到她這樣的低調的打扮,還誇張的戴了一副老式黑框眼鏡,還是被司希塵發現了。
那麼,早說晚說都是說,索性現在就說吧。
既然不愛,就請他放手。
“休想。”不想,司希塵半點猶豫都沒有的直接拒絕了,然後,拖著她就往樓梯上走去。
“放開,放開我。”
然,什麼都來不及了。
喻惜音沒有拿到司希塵同意離婚的承諾,也沒有問出司希塵這樣對她的原因,就被司希塵一個手銬給銬到了二樓走廊的欄杆上。
仿佛,她就是一個犯人一樣,失去了行動的自由。
她聽著別墅裏流淌著的輕音樂,顧玉雪的生日宴開始了。
燈火通明的別墅大廳裏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司希塵牽著顧玉雪的手親自斟滿了疊成金字塔形的一個個的高腳杯,隨即又一起切下了一個足有六層高的大蛋糕,然後就是他和顧玉雪的領舞。
黑衣白裙,絕美的一對,那麼的般配。
她聽著那一句句的生日歌,雖然是唱給顧玉雪的,她就當是唱給自己的。
祝自己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