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一輛車正駛向香溪別苑,忽而,“哢嚓……”一聲,蘭博基尼突然間停了下來。
司希塵眸子微眯,原本就冷的俊顏更冷了。
輕輕搖下車窗,頭都沒有探出去,就對外麵剛倒在他車前的女子道:“走開,車子有行車記錄儀,我很確定我的車沒有碰到你。”
這麼古老的招惹他的戲碼,他遇到過最少有幾百次了,早就見慣不怪了。
“呃,我又沒說你碰到我了,你吼什麼吼?”忽而,車外倒地的女子說話了,而且是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司希塵秒愣,不為這女子站起來的速度,也不為這女子的話語,而隻為這女子的聲音是那麼的耳熟。
目光徐徐篩落在女子的臉上,借著車外閃爍的霓虹,司希塵整個人都驚住了,“你是誰?”
那張臉,如假包換,就是喻惜音。
可隨即,司希塵就否定了這個可能,喻惜音死了,還是他親眼看到她在火化爐裏被化成灰的,所以,麵前的這個女孩一定不是喻惜音。
女孩拍了拍手,淡淡的轉身,“我是誰憑什麼告訴你?”然後,她大步的就走離了司希塵的車。
沒有司希塵預想的會來騷擾他的戲碼,也沒有再與他搭訕,仿佛就真的隻是一不小心因為他的車靠近而摔倒了,真的不是故意的來借摔倒而靠近他吸引他的注意力的。
可是那張臉……
“喻惜音,你站住。”下意識的,司希塵衝著女孩的背影喊到。
原本已經走出幾步遠的女孩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轉身,“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司希塵聽到女孩這樣問,整個人都不對了,怔怔的看著女孩,那張臉還有這聲音分明就是喻惜音,可那齊耳的短發,還有她輕揚的笑意,卻又不象是喻惜音。
惜音已經好久不會笑了,至少在他麵前很久很久都不會笑了。
惜音喜歡長發,她說過她最討厭女孩子留短發了。
不不不,這不可能是喻惜音。
可女孩的話中意分明就是在告訴他她就是叫喻惜音的。
“你一直都叫這個名字?”
“對的呀,叫了二十幾年了,你快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女孩往回走了過來,笑眯眯的看著車裏的司希塵,“好帥呀,你是不是查過我?你要泡我嗎?”
“可以嗎?”
可當這三個字響在空氣中,司希塵第一次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從來都是女人倒追他,甚至製造各種各樣的戲碼隻為能與他春宵一度,可此一刻,才見這個女孩子,就因為她的名字叫喻惜音,她長的象喻惜音,他就脫口而出要泡她要追她了?
回想她剛剛的反應,真的一點喻惜音的樣子都沒有,不不不,這一定不是喻惜音。
喻惜音已經死了。
不過是湊巧起了一個與喻惜音一樣的名字,長得象喻惜音罷了。
一定不是她的。
他正迷糊的想著這些,就聽女孩笑道:“好呀,你可以追我,不過我同意不同意那是我的事。”
女孩張揚的笑聲,仿佛他記憶裏初初去追喻惜音時的場景,那時他們談戀愛的時候,她也是會笑的,說話的時候也這樣嘴角輕揚的樣子,但是後來她真的嫁給他這後,她卻再也不會笑了。
“好。”仿佛受了盅惑般的,女孩那樣說,司希塵便就應了,不受控製的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