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喻惜音,她應該是換個名字整個容的再出現在他麵前,然後報複他,恨不得他死。
可如果她不是喻惜音,為什麼長得一模一樣,就連滋味也是一模一樣。
司希塵突然間陷入了狂亂之中,整個人都失控了。
“救命……救……命……”喻惜音又是踢又是抓,可是很快就沒了力氣,連聲音都發不出去了。
這一次,她是真的要沒有呼吸了。
瞪大了眼睛,死命的瞪著司希塵,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她想在這個男人殺了她之前殺了他。
沒有呼吸了,真的沒有呼吸了。
她要死了。
死在這個明明還算是陌生男人的手上。
可她還這麼的年輕,她還想活著,活著來尋找腦子裏時不時湧現出來的那些她想捕捉卻怎麼也捕捉不清楚的片斷。
一滴滴淚緩緩流淌出來,喻惜音恨死了,恨自己貪便宜租了這個男人的公寓,恨自己為了謝他從那隻狗嘴下救了自己而陪他住了院。
可這所有的恨現在似乎都來不及消融來不及處理了,她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那晶瑩的淚珠,就這樣流向了唇際,鹹澀了喻惜音的味覺感官。
卻也正好流到了司希塵挑著喻惜音下巴的手指上。
濕濕的,帶著她的體溫。
司希塵一下子驚醒,這才發現喻惜音的臉色已經青紫,滿臉的淚看起來是那樣的狼狽,也是那樣的楚楚可憐。
可她這樣的狠狽這樣的楚楚可憐,全都是拜他所賜。
大掌倏的撤開,驚亂的背到身後,“音音,你沒事吧?”
他個子高,足足高了喻惜音一個頭,可是此時此刻站在喻惜音麵前,就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第一次對一個人慌了,亂了。
“咳咳……”喻惜音一口氣終於上來了,劇烈的連咳了好幾聲,才終於順氣了,然後,如雨點般的粉拳打在司希塵的身上,“司希塵,你混蛋,你混蛋,你差點掐死我了。”
司希塵不動如山,任由女孩的拳頭打在自己的胸口上,哪怕她用了全力,可打在他身上也隻象是撓癢癢一樣,記憶裏喻惜音也這樣打過他,也是這樣的用盡全力而他還是感覺不到疼。
漸漸的,喻惜音打累了,手軟了,身子也軟了,不由自主的踉蹌的後退,隻想要離司希塵能多遠就多遠。
而司希塵眼看著女孩離自己越來越遠,大掌突然間再次出手,拉著她再次靠在了牆壁上,一個壁咚在自己的身前時,頭微俯,低啞的在她耳邊道:“對不起,我剛剛把你當成是我妻子了。”
“呃,你很恨她是不是?恨到想讓她死是不是?”所以,才會象剛剛那樣子掐她。
司希塵定定的也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喻惜音,許久,才輕聲的沙啞的道:“我不知道,她死了。”
卻仿佛帶走了他的魂,明明是恨,可更多的卻分明就是白天黑夜裏的想念。
讓她一直都鮮活在他的記憶裏,所以才在遇到眼前的這個女孩時,一下子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