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自然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且不說他們杜家的豪門爭鬥問題,就站在陸瑾的醫生角度來說,如果杜淩一的病被治好這事直接傳揚出去,估計整個京都,乃至整個南都國的醫學界都會為此沸騰。
而杜澤一定會成為南都國醫學界最受人矚目的存在,像杜澤這種性格怎麼可能想被那麼多人矚目。
“那個,小杜啊,你是怎麼治好你父親的病的?”陸瑾支支吾吾的問道,看起來很好奇的樣子,又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
“這個等等再聊。”杜澤擺擺手打斷了陸瑾,畢竟這種煉藥技術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學會的,“老陸,你知道卞會平時都住在哪兒嗎?”
陸瑾一聽杜澤的語氣,就明白了杜澤想要做什麼,趕緊說道,“小杜啊,不瞞你說,卞會的人品在我們的圈子裏爛到掉渣,但是我們都公認的是他的醫術確實挺高明。”
“這個我知道。”杜澤淡淡開口,堂堂南都國四大名醫之首醫術能差?
陸瑾看著絲毫不在意的表情,心頭巨震,看來在世人眼中那個不可一世的四大名醫之首,不過爾爾。
......
此時的杜澤已經身處杜家之內,作為南都國最大的家族,杜家簡直就是一個縮小版的王宮,占地極大,儼然就是一個小型的市區。
也正因為如此,杜淩一當年的地位低下,才一直生活在破落的貧民窟一樣的房子內。
杜澤離開陸瑾那裏以後就徑直來到了杜家,和陸瑾約好明日一起親自去登門拜訪卞會。
而杜澤悄然避開很多暗哨,回到杜家的消息根本沒有人知道。
現杜澤從小就被逐出杜家,所以對杜家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如果說牽掛的,也隻有他父親一個,這樣的家族內,根本就沒什麼所謂的親情。
悄然回到杜家的杜澤首先去了自己多年沒有回去的故居,很驚訝的是在杜澤的印象中這裏竟然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甚至還看得出有人打掃的痕跡。
“這麼久了,這裏竟然還是一樣。”
杜澤撫摸著一些老式家具,回憶湧上心頭,一時間百感交集,依稀記得那年,杜澤的母親丁鳳猛然打開房門,一把把杜澤抱起,驚慌失措的離開了這裏。
那時候的杜澤才九歲,正是年少無知貪玩的年紀,竟然已經開始訓練起了殺人技。
回憶去過去,杜澤一陣唏噓,他已經記不起,當時自己是怎麼在暗月組織過下去的,那麼多同伴倒在了訓練的血泊中,泥濘中。
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執念?可能是因為母親臨死前拉著他的手告訴他一定要活下去?或者是當時對父親的恨意?亦或是自己的不甘心?
杜澤記不起,總之自己就是在那樣煉獄一般的地方撐了下去,成為了暗月組織內部敬仰的神。
“杜淳風!”杜澤不知不覺已經攥緊了拳頭。
杜淳風現在雖然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威勢,但是仍舊野心勃勃想要從杜淩一手裏奪回杜家家主之位。
杜澤雖然心中憤恨,但是現在的他心裏也清楚,單單靠自己,根本沒有希望把杜淳風拉下水,甚至想同歸於盡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