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十月十四日,岡村寧次司令官帶著自己的敗將傷兵,退回到了戰役攻擊前的出發陣地上。
同時,庫裏申科接到國內的直接命令,從靜悄悄的成都機場起飛,率領自己的達沙式轟炸機群,沿著上一回的飛行線路,再次奔襲武漢。
飛到武漢三鎮的上空,庫裏申科要求他培訓出來的中國飛行員測準地麵目標,立即下降飛行高度進行俯衝投彈。一枚一枚又一枚的炸彈,在日軍的軍營、炮兵陣地和兵工廠裏炸開了花。
霎時,武漢三鎮火光衝天,爆炸不斷,硝煙彌漫。日本人剛剛修複出來的十來架戰鬥機,隻好在長官的咒罵中,慌慌忙忙地起飛準備給以截擊。
“它們又來了!”
左近允尚用自己的拳頭擂了擂自己的大辦公桌,痛恨吃軟飯的外務省總是太軟弱!
幾架日機拖著長長的黑煙栽進了波濤洶湧的長江中,這一次轟炸機的後麵還跟著六架剛剛投入使用的蘇式米格戰鬥機。
米格戰鬥機的性能比日機要優越得多,日機隻好采取群狼戰術,不顧一切地咬住庫裏申科的座機死纏爛打。日機一架接著一架地淩空爆炸,騰起了刺眼的火球。
突然,三架已經中彈的日機不顧可能自傷的危險和飛行作戰條例的規定,從左右和後麵同時向庫裏申科的領航機開了火……
庫裏申科感到自己的機身發出一陣劇烈的震動,一看儀表和透鏡才發現自己的左發動機已經中彈起煙。
眼看攻擊得手,殘存的日機都瘋狂地撲了過來。庫裏申科憑著高超的飛行技術,上下翻飛,橫衝直撞,靠單發動機飛行,巧妙地衝出了敵機重圍。在返回途中,庫裏申科在萬州陳家壩長江南岸的水麵上成功迫降。飛機上的領航員、報務員和轟炸員都順利地爬出了機艙。
趕來搶救的群眾把飛機從江水裏拖上岸後,發現機艙裏的庫裏申科已經疲勞過度,讓江水嗆進了雙肺,停止了呼吸。
02
比家山千秋不朽,福臨鋪一戰成功。
湘北大捷的消息早已經傳回了重慶,民眾群情振奮。
雙十節那天,重慶豔陽高照,萬人空巷,都湧向了大街和廣場。
這一天,大家都知道敵機無力來轟炸了,都載歌載舞,盡情地慶祝著戰場上的輝煌勝利。
新牆河、汨羅江和撈刀河仿佛都象美酒一樣灌進了眾人的心頭;營田、高安、比家山和福臨鋪就象豐碑一樣在大地上矗立了起來;薛嶽、關麟征、羅卓英、王陵基、覃異之和史恩華都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民族英雄。
在長沙市郊的抗日烈士墓前,一九五師長官覃異之親手書寫了碑文,筆力剛毅而勁遒:‘長沙地控南北,兵家必爭之地,倭寇圖之已久,營長史恩華奮戰比家山,與全營壯烈犧牲。一九五師阻擊福臨鋪,寇北退,長沙無恙,烈士之功不朽矣!’
幾十名高級軍官在薛嶽的帶領下,手托軍帽,身著筆挺的呢製軍服,緩步登上了高築的台階。
下麵肅立著數千名新兵,就像一片年輕的森林。
將軍們三鞠躬後,垂頭為死去的烈士們默哀,一百名孔武剛毅的戰士整齊地向碧藍的長空鳴槍致敬,回聲如雷。
在長沙第九戰區司令部,薛嶽接見了藍鳳凰特工隊的五名隊員。她們分成了兩組,先後徒步穿過重重封鎖線,冒死給十五集團軍和第九戰區司令部送來了重要的軍事情報。
“在這一場永垂史冊的戰役中,你們的忠誠、勇敢和頑強感人至深,功不可沒。沒有你們炸毀敵軍戰略軍火庫,我們固守長沙的底氣就要少許多。沒有帶回來的重要軍事情報,我們對敵軍的戰略意圖就不可能洞若觀火……現在,我們還不可能表彰你們的對國家和民族所做出的貢獻。我堅信,我們的後代和曆史絕不會磨滅你們的英名。從今天起,你們就正式編入第九戰區司令部的警衛營裏了,領袖希望你們在今後的戰鬥中再立新功!”
這時,機電員進來了,遞給薛嶽司令官一疊賀電。薛嶽選了幾張,大聲讀了出來:
蔣介石致電薛嶽:“此次湘北戰役,殲敵過半,捷報傳來,舉國振奮,俱是指揮有力,將士用命……自茲勝利初基業已奠定。”
何應欽發來賀電:“湘北會戰,經獲全勝,捷音傳來,良深欣賀,吾兄指揮有方,殺敵致果,厥功光偉,日軍遭此慘敗,心膽俱寒,仍希再接再厲,奮邁前進,以獲全功。”
國民政府的電文:“此次寇犯湘北,關係戰局綦重,該長官指揮有方,所部忠勇效命,殲除頑敵,保障全湘,捷報傳來,舉國歡欣,應即複電嘉慰,並飭傳諭所屬,益加奮勉。”
五名藍鳳凰特工隊的女英雄們也都開懷大笑,擊掌相慶!
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