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池田浩很清楚,靳香絕不會是深藏不露的癸蠶。
她就是以槍、酒和色出名的三把刀,剛才下令抓捕這個母夜叉,就是想看一看她的笑話。
海軍特務部一直占據著以前漢口中央銀行的大樓,它的規模不算大,審訊室和監獄也都設在銀行的地下金庫裏。基本設施和衛生狀況要比漢口憲兵隊好許多,仿佛管理上也多了幾分文明。
靳香坐在審訊椅上,不知道俞紅被他們帶到哪裏去了。
“說說吧?你懷疑俞紅小姐的理由和事實依據。”
池田浩一走進審訊室裏,就把站在靳香身後的兩個憲兵喊走了。
“先給我解銬!”
根本沒有理睬靳香,池田浩轉身關了門,又別有用心地抓起了兩根套著細繩的粗木棍,走到靳香的身後:“你吼什麼?你以為我不敢給你上刑?”
池田浩用手裏的木棍頭敲了一敲女人的腮幫,俯身對靳香說道:“我們是先玩一玩呢?還是先說正事?我手裏的這副夾乳棍,就專夾你這樣的騷貨!”
“我看你是存心要耽誤帝國的大事,先給我解開手銬,我們一起去審一審那個栗原俞紅。不要忘了,她可是一個支那女人,而且知道我們太多的秘密。”
“你的情報處裏有沒有支那人?”
池田浩一邊問,一邊給靳香打開了手銬。
“嚴格說,應該是有一個。不過,他給我們帝國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你是說電訊室主任濮陽亦有一點支那血統?”
“什麼血統不血統,他的父母都是支那的農民,他本人是南滿鐵路層層選拔出來技術骨幹和優秀人才。”
“哦!我倒是把他忘了!”
池田浩眼前慢慢浮出了一個人影,跟自己的推斷十分相似。
02
三個憲兵已經把俞紅直接送進了燈火通明的刑訊室,正圍著她動手動腳。
看到池田浩的課長和靳香一前一後地進了大門,才意猶未盡地架起俞紅的雙臂,將她從地上提到了高大的刑訊椅裏,默默地退了出去。
靳香看了一眼身邊的池田浩,發現他已經脫掉了溫文爾雅的偽裝,兩隻興奮的瞳孔晶亮得就象在草原全遊蕩的獨狼。
“池田君,她可是岡村司令的人!”
男人的情緒就象一鍋油火,被人潑進了一大盆涼水,一下就炸得來火星四起:“一個敗軍之將,也配稱司令?”
這幾年來,下層的很多軍官對上麵胡亂指控的無能之輩,已經積累出了強烈的不滿。這一次岡村寧次文過飾非的做法,令很多下層軍官不恥。
“你想過沒有,這湘贛會戰敗得蹊蹺,我看八成就跟這個紅顏禍水有關!”
俞紅應該是聽清楚了他倆的對話,真不知道該怎樣替自己解釋。何況有一些微妙的事情,他們可以信也可以不信,自己卻很難說清楚。
到了刑訊裏麵,池田浩發現這個支那女子,失去了一身帝國軍衣的保護,立即就露出了另外一副麵孔,跟關押在慰安所裏的漂亮女人真沒有兩樣。
不錯,這個形體清麗的女子很性感。大眼睛,嘟著小嘴,紅撲撲的麵頰惹人心動。優雅的曲線,凸凹有致的身材,細腰束住飽滿的胸部收到微微墳起的陰阜上,近乎完美。
她的臉和手臂上有幾處青紫,都沒有破皮流血。身上隻剩下貼身的大圓領高腰汗衣和一條又緊又小的內褲了,汗衣的領寬得露肩,下沿就緊繃繃地收在乳下,托起了一對挺拔的乳峰。
她的臉色很蒼白,渾身都在簌簌地發抖……
03
“俞紅,我們盯你很久了!”
靳香走到審訊椅前,伸手揪住俞紅的臉旦擰了擰:
“上次抓了陳金鳳,你還真敢把那份已經泄密的情報往前線送!岡村司令官真要是知道了這個情況,不活剝了你的皮才怪!”
這正是俞紅最害怕的地方,這一條線的情報價值很高,要價也不菲,並要求必須由專線直接送到岡村司令手裏。而且是見到金條以後,才會送出情報。
以前,這條情報線主要是通過獨立的電台聯絡。靳香大力打擊地下電台後,那邊才改成由他們指定的交通員陳金鳳傳送……由於這個女人沒有經驗,剛剛跑了幾趟就被靳香的人查出來,抓到了偵緝隊裏……
問題在於,十一軍情報處並不知道這一條情報線。現在情報出了錯,往輕處說,也可以說成是俞紅亂用虛假情報騙錢,要是真往壞裏去想,隨便扯上哪一條,都是重罪……
“那份情報的事,岡村司令知道。”
“你是說岡村司令知道那一份情報已經泄密失效,還把帝國的士兵往死裏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