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殷低垂著頭完全沒有一點反應,好象根本就聽不見這個日本軍官在說些什麼。
軍官把紅五星提到她的麵前輕輕地蕩了蕩:“這東西隻有你們的紅軍才有,你就是不說實話,也沒有關係!”
“現在,犯不著跟她說這些廢話!等會兒,你們來電!送她幾次高潮,就什麼都齊了。”
雄二捆好了左腳,又側過了身體專心致誌地捆紮女人的右踝,把壓在細腳踝上的繩體排得整整齊齊。
同一時間,一個軍官拉下了長繩,把楊殷的雙臂和手都用長繩死死地纏在了肩後的橫梁之上。
另一個軍官又抓住汗涔涔的長發,一把就拉起了楊殷耷拉著的頭,將第三組皮帶扣到了纖細而無力的脖子上。
呼吸更加困難了,輕度的窒息使楊殷麵頰浮現出紅暈,也慢慢地張開了一直微閉著的嘴唇。
這時,略帶醉態的楊殷搖了一搖,發現自己的肉體已經和刑凳生在了一起,渾身上下隻有頭和十指還能動彈……
雄二抬起頭:“是你們呀!想玩就去玩外麵的那一個,這裏還有正事。”
“什麼正事?我看這純粹是三把刀的私事。對了,我們已經把她的肖隊長給抓來了,她喊你先出去一趟!”
雄二立即就火了:“蠢貨!我看她八成是想把自己也給玩進去……”
這話一出口,雄二咽了一咽口中唾沫,還是扔下了手上的電源夾,悻悻然地衝出了刑訊室的門。
06
這時,靳香已經抓著戴銬的肖劍,得意洋洋地走了過來。
看到滿頭是汗的雄二,靳香張口就問:“你審出來沒有?那兩姐妹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分開審了一陣,她們都說是肖隊長的表妹。至於那一枚紅五星,說是在鄉下逛廟會時買了一對。”
靳香有些不甘心,立即就追問了一句:“那……另外一枚呢?”
雄二又咽了咽自己的口水,沒有脾氣地說:“都說是已經給了肖隊長!”
“好象,是有這麼一回事,當時,我連看都沒看,就隨手扔進身邊的長江裏了!”
肖劍立即就接過雄二的話,甚至還揚了一揚戴銬的雙手,仿佛想做出隨手一扔的手勢來。
這很讓雄二感到意外,隻好如實地對靳香承認說:“正是這樣,那個稍大一點的楊殷,也這麼說……”
事到如此,靳香也有理由見好就收了:“既然這樣,那就先關起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回來以後再接著慢慢審!”
雄二望著做事衝動的靳香,怪模怪樣地笑了一笑。
“你去審訊室,把那裏的人關回牢房。等一回兒,我親自審!”
靳香看著雄二一搖一擺地走了過去,這才低下頭替肖劍打開了手銬。
07
“怎麼?這就心痛了?”
有一點可以肯定,肖劍主動向軍情處的軍官鬧事求抓,就是為了找到祁麗和這兩個女傭的去處。
“不是!你這是發的哪門子神經?給你說過好幾回了,祁麗,她是我的姐!”
“怎麼都說她是那邊的人呢?”
“哪邊的人?”
肖劍用大手掌捂住了靳香的額頭,半天才說道:“沒有發燒吧,怎麼盡說些胡話。我的姐,一直是總裁侍衛室的外勤。她要是那邊的人,陳剛的人頭還不早就落地了!”
靳香想了一想,這才緩下了口氣:“人都抓了,你說怎麼辦吧?”
想都沒想,肖劍張口就脫口說道:“這還需要教?抓錯了就立馬放人!”
肖劍的這種語氣讓靳香很不痛快,心想謗一回就算是真抓錯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何況憲兵大隊哪天不在亂抓人?沒有人擔保交錢,何曾放過一個人出去?
“我要是不想放人呢?”
看著無理之極的靳香,肖劍也隻好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有什麼法子?現在你是剛剛升了官,自然是可以呼風喚雨,拿我開刀!”
肖劍抬起頭看到雄二把祁麗一掌掀進囚室,又故意地在鐵門上重重扣死了鎖。
“肖桑,我們的大課長對你已經夠客氣了。換成別人在這裏羅嗦,我立馬就割了他的舌頭!”
靳香無比得意地一笑:“就是,到了這裏,就得守這裏的規矩。就算你是肖隊長,也得給我交錢贖人!”
肖劍聽到靳香終於這樣發了話,才放心地拍了一拍自己的腰包:“我的錢,隻夠和雄二哥買酒喝,你的那一份隻能暫時欠帳了!”
這半年來,肖劍自己斷斷續續化在靳香身上的錢不少。這時候,她這樣說,也就是找討一個挽回顏麵的口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