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中午,全寺的人都在前院的廂房裏吃了齋飯。
大米、悶青豆,炒苕尖和鳳尾湯等等,全是可口的川菜……
整個寺廟包括勤雜工不超過十人,彼此開著玩笑,沒有絲毫的顧忌。
管事的明妃外出了,喚兒也就成了眾人的頭。她要是不做出眼色來,飯桌上的葷笑話絕不會就此打住。
閻萍麵對著這樣一群二法無天的淫僧,感到他們跟橫行閭裏的愣頭青和二流子沒有什麼區別。心裏想,這出家人修道總不該都是好色之徒吧。
下午,他們也念經,好像是在說一些不相幹夢囈。
敲木魚的小沙彌的最搞笑,竟敲打出了母雞下蛋後的咯咯聲,自己的頭腦也配合著,做出了一伸一縮的動作。
有一個婦女進寺裏求了一簽,上麵有四句詩:衣冠重整舊家風,道是無窮卻有功。掃卻當途荊棘刺,三人約議再和同。
婦女求解,那個小和尚想了半會便說:“此簽主好事多磨,你的命中帶福,一生有三個男人相助。一定要小心珍惜,才能處處逢凶化吉。”
閻萍看著那個故作神秘的小和尚,忍不住地想笑,連忙轉身走了。
02
晚上,喚兒過來陪閻萍聊天,大體談了一談她對修道成佛的理解。
“佛法無邊那一定是騙人的狗皮膏藥,自欺欺人胡謅也沒有一句靠譜。所謂是:看得穿就是佛,做得好就是道。高僧修道就是圖個活得自在,其它都是吹牛不打草稿……”
都說:湘人認死理,川人假機靈。閻萍看著這個敢想敢說的川妹子,緊跟著就輕輕地問了一句:“你家的小姐也這麼看?”
“她看上了跟你一起過來的大法師,心裏麵快活了,就得大自在。”
真正妙語解頤,閻萍揪住她手臂上的肉輕輕地扭了一扭,感到她的肉又滑又嫩。
“閻姐,你跟了大法師多久了?”
“剛剛才認識,她問我敢不敢跟他進四川,我心一橫就跟他來了!”
“難怪,能讓人鬼迷心竅,就說明我們的大法師道法了得。我家的小姐也是這樣,簡直把他奉若神明。”
閻萍回憶自己與大法師的接觸過程,也得出了大體相同的結論。
03
“好妹妹,你昨晚說的三大法門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姐姐是問那個呀?這體可分好多種,就像我們人同命不同那樣,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其實,桃紅李白,各有風流;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這個喚兒真是好口才,假以時日,定是人精。
“所謂的相,也可以理解成花姿百態吧?所謂是標新立異二月花,各領風騷罷了。”
在閻萍看來,喚兒敢於口直心快,也正是基於她有這樣的體會和理解。
“這裏的大秘密全在後麵……具體的內容,我可是說不好,也講不上來……”
其實,話說到了這裏,閻萍想到了傳說裏的四大美人和秦淮八豔。單說陳圓圓吧,所謂衝冠一怒為紅顏,那不就是一個女菩薩嗎?
林梢報梅白,水際聞鳥哢。
陳圓圓願在青燈古卷中了卻殘生,自然是已經看盡了世事的幻滅。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頭,半緣修道半緣君
隻不過沒有一番刻銘心的經曆,就算是看得穿也悟不透。
04
夜半,閻萍隱約聽到有異常的聲響。
聲音來自於壇主的練功房,大門並沒有關死,透出了細微的紅光。
“進來吧!”
好像已經有一個小沙彌看到了閻萍的冏態,他讓門縫開到能讓一個人側身進去。
閻萍心想,這裏的人真是一個更比一個鬼,我偏偏就要去看個究竟,也不至於到今後被搞得手足無措。
大大方方地推開門,讓站在門邊的小沙彌吃了一驚。
也許,他本想等閻萍從門邊側身進來時,就把人攔腰抱住。
室裏的正中是個紅色織有唐卡圖案的大地毯,美麗的曼陀羅花紋十分地繁複。正中是擁抱在一起佛男佛女,小巧的女體用雙腿盤踞著碩壯的腰,下身懸空於男根之上。女體的胸部和臀部都很誇張,真可謂蜂腰肥乳。
室裏有一股秘香,一個赤裸的小沙彌平躺在地,喚兒騎坐在他的下身上,來回地搖晃著腰身,閃爍的目光猶如飄浮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