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大半年前，紅菱從山外跑到富林來投靠自己的嬸嬸，看到的現狀令她大吃一驚。
不說嬸嬸是政府送匾的烈屬，就是羊司令明媒正娶的三太太，也應該有能力給自己的親侄女尋一條活路吧？
紅菱讀過三年女子小學，沒呆上幾天就已經徹底地看明白了，決定憑著自己的能力去討姑爺的歡心，一定要幫嬸嬸出一口惡氣。
自古有言：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嬸嬸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到頭來竟落得裏外不是人，還不如二太太房裏的一個小丫頭。
前天晚上，馬營長請求她想一想辦法，去幫剛剛進門的四太太飾過遮醜，這真是令她進退兩難。
這是一件會鬧出人命的大事，開不得玩笑也不容有半點的閃失。
“這件事也不難，不過馬哥哥得依紅菱三件事。哥哥要是不敢擔待，小小的紅菱哪敢去造次！”
馬營長聽到懂事的紅菱並沒有一口拒絕，便一口氣就把所有的要求全都答應了。
這其中包括要立了一個字據，要在一年之內娶紅菱為妻，還有就是要對天老爺發一個毒誓，終身都不去做有負良心的事。
02
現在，紅菱就是要在馬營長麵前耍一回威風，免得日後受氣。
馬營長感到今天的紅菱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乖張得有一些離譜。
到了這個地步，馬營長也不好意思再讓自己懷中的女人為難，就勾頭吸住了像小指尖挑起的乳頭。
乳婦渾身都打了一個激靈，一大股暖暖的流汁就噴進了馬營長的嘴裏。有一點酸，也有一點回甜，濃濃的奶香能使人窒息。
看到乳婦就範，紅菱又用荊條把女人的臉撥向羊司令的那個方向。
接著，荊條又沿著右側的腋下向腰部慢慢滑去，一直插到了雙腿之間：“你也脫了，裝什麼清純？”
乳婦看到羊司令已經把自己懷裏的女人剝得一絲不掛，青筋暴突的右手也已經伸進了女人的兩腿之間，左手卻捉住了一隻柔軟的乳房。
“老爺……老爺……哎喲……喲……”
低聲哀求的女人渾身都在簌簌地顫抖，羊司令將自己的牙關使勁地一緊，女人的胸脯就向上一挺，整個脊柱都反張起來，卻根本不敢再吭聲了。
03
“我一刻不在，你們就乖張成這樣！”
程筱舟邁進梅園的門就笑罵了一句，羊司令拍了拍奶婦的背，就讓紅菱先把兩個人都帶進耳室。
馬營長連忙站起來把掉在地上的一條小內褲揀了起來，又替紅菱送進了耳室。
“四太太是個規矩人，今後做事得有點分寸！”
“喲！管得硬是寬哈，這裏的事情大小都是老爺做主。你亂想啥，還想再要，就呆在這兒好了，吃夠了再出去……”
羊司令聽到紅菱說到這裏，就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主動走出客廳，去了門外的天井。
程筱舟也是有意在天井裏看花，剛才客廳裏的那種場麵自然是不見為好，否則隻會是羞辱了自己的臉麵。
這時，太陽已經躍上山尖，明晃晃地照著一座羊公館。
“走，到各處都去轉一轉。以後，你就來給全院上下訂規矩。”
程筱舟剛才已經向三豆漿問了路，這時就有意向公館的正廳走去。
羊司令想了想，覺得這樣也挺好。做事自己先不失理，其餘的事都好處置。
二太太也是快五十的人了，現在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大呼小叫。
兩個貼身的丫頭已經給她的胸口上了金創膏，滿屋也都是藥臭味。
羊本玉可不笨，吃了一次虧後立馬就學了乖，看了老爺挽著新人的手臂進來了，便咬牙撐起了自己的病體。
“四妹快坐呀，不是身體不爭氣，我早就到梅園了。能聽到四妹的戲，那是福氣！”
羊司令便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太師椅上，一個小丫頭伺候他燒了幾口鴉片煙，臉上就蕩起了洋洋自得的微笑。
“前後都說了，四太太是講規矩的人。以後，她的規矩就是我的規矩。那個敢犯，格老子決不輕饒！”
所謂落毛的鳳凰不如雞，羊本玉自然的落敗服輸，知道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遙想當初，其實也就二十多年前，那時的羊司令官還不過是一個好打鬥的小混混。那一次，他犯了人命，不僅闖進了自己的閨房，還撲通一聲跪在地下不斷地哀求……當時哪裏會想到，這個男人今天能這麼橫。
“四妹，我家的男人可是一頭順毛豬，發起毛來就像是一頭牛。”
羊司令看到程筱舟沒有一點想要走的樣子，就悄悄地溜出了由二太太一個人住的正廳大院。
04
正廳大院與大門在一條中軸線上，大門外麵已經是彩旗招展鬧翻了天。
紅菱站在門外，讓家丁向空中撒彩券，中彩者可以領些廚房的下腳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