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愛情是一隻自由的小鳥,誰也別打算把它馴服,恐嚇、威逼和甜言蜜語都沒用……
在歌劇卡門裏,一個美麗而任性的茨岡女郎演唱著這支著名的詠歎調,熱情奔放的旋律使卡琳娜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年青時代,回到了印度的北部。
“桑嘉,我聽說你曾對茨岡人很有研究。我有些不解,你怎麼會對這樣冷僻的課題感興趣呢?”
卡琳娜走進了木下勇的臥室,看到這個日本將軍坐在折疊便椅上漫不經心。沒有想到他會在風流之前,問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將軍,這事說來話長,要不要我用一個晚上,給你上一堂曆史課?”
“我隻給你十分鍾!”
這就是典型的軍人做派,卡琳娜無可奈何地搖著頭說:“我發現茨岡人遍地流浪,卻從不與他們以外的民族通婚!”
“哦……原來是這樣……”
木下勇站起來就抱住了卡琳娜的腰,自嘲地說:“今天晚上,看來我是做不到了!”
卡琳娜一驚,沒敢去說驕傲的阿侯山鷹。她也不知道在這個風流王子的心裏,還有沒有自己的位置。
02
“我們已經給那一個女掌門人使用了天使一號……”
卡琳娜並不意外,隻是淡淡地說:“東方人有種針對肉體的酷刑叫淩遲,你們又找到了一把淩遲靈魂的刀!”
木下勇被這樣的聯想引起了興趣:“其實死亡也是一種解脫,或許就包含著一種很神秘的快樂!”
“我可不想……”
卡琳娜還沒有說完自己的話,男人的嘴巴就壓在了她的雙唇之上。這是一個熱烈得令人窒息的長吻,這個日本將軍已經有些得意忘形了。
生與死,靈與肉,都交織在一起,並沒有明確的邏輯界線……
這裏是千古洪荒留下來的大莽林,木屋的外麵響起了淒厲的狼嚎,猶如鬼哭。
“將軍,這是狼嚎吧?它們也跑來湊熱鬧?”
“我聽說突厥人就以蒼狼為圖騰,一兩千年了,英雄輩出……”
在歐洲,突厥又叫上帝之鞭,無論是匈奴人西征,還是蒙古人橫掃東歐,都是一片血雨腥風。
03
木下勇翻身下地,並沒有去拉攏牆麵上的落地厚窗簾,而是拿來了一瓶紅酒。
卡琳娜沒有張嘴去接,傾斜的瓶口流出了血紅的液體,從胸口一直澆到了她的腿上。
這東西既涼又有一些黏稠,就像被一窩濕滑的蛇纏上身體的感覺。卡琳娜感到自己的呼吸都變快了,冰冷的東西沿著身體的線條慢慢地向滑……
“這東西……”
木下勇放下紅酒瓶就抱住了卡琳娜的身體,伸出自己的舌尖追逐著滾動滑落的酒滴。
交杯換盞過場多,哥哥莫急聽首歌。月亮彎彎任燭燒,羅帳重重由哥摸……
又是栗原北雪在唱撩情的山歌,這樣的聲音好像就來自於阿侯山鷹和沙瑪的小臥室,時斷時續。
“你想過去就過去吧,去把栗原北雪給我換回來。”
顯然,木下勇不會不清楚卡琳娜在阿侯王府裏的情況。現在,他這樣做,很像是事先就做了的安排。
04
要摸就摸心尖尖,七分風光三分險……
卡琳娜倒了一盆溫水,慢慢地擦了遍身子。她穿好衣服後,就跟著栗原北雪的歌聲,直接走進了阿侯山鷹的房間。
三個人都坐在大床上,用藥之後的沙瑪已經渾身癱軟,仍然不願將喉嚨裏的呻吟聲順順當當地吐出來。
栗原北雪就靠在阿侯山鷹的身上,用雙手抓住了男人的右臂:“不要理她,我看她能熬到什麼時候……”
“在說我什麼呢?”
看到卡琳娜走了進來,栗原北雪連忙解釋說:“我怎麼會在背後說姐姐呢?我是說這位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大明公主。”
果然,栗原北雪邊說就邊跳下了床:“還有其它的一些事,我得現在去做……”
卡琳娜等到日本女人走出了小臥室,一個大巴掌就打到了阿侯山鷹的背上:“真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家夥!”
“原來,你也會吃醋?”
“我是受命而來,替你做一回惡人!”
很顯然,隻有徹底控製住了沙瑪的身心,這黿堡之行才能功德完滿地畫上句號。
05
“一個貴妃落難,很容易寫成動人的故事!”
卡琳娜抓住沙瑪的手腕,把她的身體往阿侯山鷹的身邊拖了拖。
“我聽說安祿山是昭武九姓的栗特人,楊貴妃就特別喜歡栗特人的胡旋舞:胡旋女,胡旋女,心應弦,手應鼓。弦鼓一聲雙袖舉,回雪飄颻轉蓬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