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我們黃埔軍校的學姐!”
這一句解釋就足夠了,黃埔軍校有史以來隻招收過一期女生班,幾乎一大半都是響當當的風雲人物。
“這樣呀!那我過去把劉大膀的手給你砍過來!”
周其萍搖了搖自己的雙腿,把腳鐐晃得叮當響:“不知者無罪,我是生死不改其名,現在能否給我一點自由呢?”
駱華轉身跑了,這砸鐐還真需要去拿工具過來。
徐鵬飛的臉紅得像個關公,他知道自己的手下劉大膀對周其萍做過什麼……不管怎樣去辯解,在政府的軍政機關裏使用不法的婦刑,都不可能得到受害者的原諒。
05
“大姐,還有一件事,我也得請你原諒。”
周其萍看著徐鵬飛正低頭勾腰地替自己摘除手銬,不知道他又要說出什麼不情之請。
“剛才,我無意中使用了誘供。情況是這樣,政府要在年底前遷都西昌,要求我們必須在雙十節前肅清西昌所有的地下組織……安排你去刑場,也是基於這樣的考慮。”
“什麼考慮?我們的人不是都關進你們的監獄了嗎?”
徐鵬飛趕忙搖了搖頭:“我不過是希望如此!事實上井非這樣……”
這真是當頭一棒,周其萍感到兩耳都響起了高調的尖叫,心裏麵十分地難受,臉上冷汗直冒。
這是個什麼樣的政府?這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世道?這樣卑劣和肮髒齷齪,這樣荒唐而寡廉鮮恥,如何取信於民?
“不要說了,現在看起來,我對我們的政府還是作了過高的估計。”
“哎……現在是非常時期……”
這時,周其萍已經聽不清楚徐鵬飛再說什麼了。
周其萍感到天旋地轉,昏沉沉的頭也重重地撞到了地上。
06
把周其萍送進了醫院,徐鵬飛和駱華被請進了一間休息室裏。
這個內部醫院的規格很高,其休息室比徐鵬飛的辦公室還要豪華。
木櫃裏有貴州的茅台,也有從美國運過來的可口可樂,甚至還有日本人愛喝的清酒。
“頭,這個周其萍到底是什麼來路?”
“剛才是局座親自打來的電話,罵得我真是狗血淋頭。這次是我大意了,不能去給自己找這樣或者那樣的借口……”
駱華沒有聽懂,又追問了一句:“你是說,她是戴老板的人!”
“應該說是戴老板很在意的一個人。”
其實,國共兩黨的精英都是一代人。彼此撕咬十幾年,落得是一嘴的毛,偶爾也會有英雄惜英雄的時候。
在戴笠的眼睛裏,這個周其萍就是四川地下組織用十幾年時間攢下的一本花名冊,下麵的人怎麼能夠對她胡來呢?
駱華又側著身坐在了徐鵬飛的懷裏,伸出手摸了摸男人的臉:“沒意思,兩個莽漢打架真沒有意思,還不如男歡女愛一場!”
這真是赤裸裸地挑惹,徐鵬飛的手也就不客氣地探進了她的懷裏。
“剛才,你就沒有想玩一玩那個女共黨?”
這是什麼話?徐鵬飛感到自己否認不好,承認也不好。
心裏麵突然一煩,就把自己懷裏故意討打的小秘書弄得發出了可憐兮兮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