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孫奎鋒回到快樂老家,鄧司令已經是怒不可遏。
“你龜兒子把人給我藏到哪裏去了?跑了這個禍水,我拿你是問!”
這一個大活人還真給跑了?孫奎鋒沒有多吭聲,埋著頭就往二樓上衝。
房子裏給自己離開時一模一樣,自己翻開的鋪蓋還是原樣,獨獨少了睡在靠窗一側的林方筠。
當時,她已經睡熟了,嘴裏麵還不斷地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夢話,驚魂不定。
窗戶已經被木板封死,林方筠要逃走隻能通過由猴頭把持的正門。不是那個猴頭有意地放人,基本沒有可能。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鄧秀廷已經殺了林方筠,現在是故意要栽贓到自己的頭上,從而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次洪門教主到西昌,沒有動用鄧秀廷的司令部和瀘山堂,卻直接讓禮州的望山堂來安排行程,其中自然是大有深意。就算教主的安排動機單純,鄧秀廷倍感失意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這裏,孫奎鋒驚出了一身冷汗,後悔自己實在太粗心大意了,心裏嘀咕:“你這雙腳抹油一走,還真是成全了別人。這既不是該出門的時候,還於情於理都說不通……”
最後,孫奎鋒把自己的心一橫,心想老子走就走了罷,你還能把老子的兩個卵蛋都咬來吃了?
02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給我搞什麼名堂?”
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孫奎鋒吊兒郎當地說:“生有來處,死有去向,我可沒有藏起一個大活人的本事!”
孫奎鋒知道自己沒有殺掉林方筠,就已經犯了鄧秀廷的大忌。既然大家都已經扯破了臉皮,他敢在這裏耍橫,自己也能犯渾。
“算毬,這種女人,老子伸手就能抓出十幾個來來。不管這個婊子是死是活,都不要壞了我們的兄弟情誼才好!”
看到鄧秀廷先軟了口氣,做出了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來,孫奎鋒更感到林方筠已是凶多吉少。這口黑鍋自己也算是背定了,沒有由頭還解釋不得。
“再接著喝酒,今晚兄弟隻管喝酒……三杯通大道,一鬥合自然……”
已經略帶醉意的鄧秀廷不想再挪窩了,一屁股就坐到了地板之上。一個舞女也把一個低矮的小方桌端了進來,又有人把豐盛的一桌酒也送了進來。
“黃娟,你快去給我的兄弟斟酒。等他自罰三杯之後,我們再接著擺老涼山的龍門陣。”
嘉木香坊看玉手,曲水流觴收紅唇……
這黃娟跟教主旁邊的小侍女還真有一點神似,特別是兩眼裏的目光就像是一江醉透春風的水。
03
孫奎鋒是個粗人,也曾見識過七公的好雅興。
前些年,七公府上還能聚起一大幫滿清的遺老遺少,他們就愛玩味這樣的生活。
“司令,行轅要你立即過去,說是有一個很緊急的會……”
有一個馬弁走進房間,鄧司令也不感到意外,站起來就說:“黃娟,給我用心侍候這個兄弟。會後,我們再接著喝!”
令晚的酒特別烈,有些上頭的孫奎鋒伸手攬住了女人的腰:“司令,快去快回,五弟先慢慢喝著……”
沒等鄧秀廷下樓出門,孫奎鋒手臂一收就把黃娟卷到了自己的懷裏:“小妖精,你給我害哪門臊?剛才不是還橫在床上,要死要活……”
聽到男人滿嘴都是胡言亂語,黃娟知道是酒裏的藥效到了:“那是我們的筠妹,剛才五爺不是已經把她放了嗎?五爺,你身上的那把刀呢?”
孫奎鋒一摸後腰,竟是空空如也,酒勁也嚇退了大半。要是自己的刀就捅在那個女人的胸口之上,自己就是渾身長嘴,也沒法向自己的三哥解釋清楚了……
很明顯,就是這個女人偷了自己的刀,再交給那個上菜的女人帶了出去。
現在,這人和刀應該就在二樓上,他們還得先把自己灌醉,再在這屋裏擺出一個殺人的現場來。
04
“把刀還給我!”
“急什麼?一把刀能值幾個錢? ”
從懂事起,孫奎鋒就開始闖蕩江湖,十分清楚現在自己的危險處境:“要……是,真喜歡,就……給你……玩幾天……”
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話,孫奎鋒雙手已經撕開黃娟的胸口,把自己的頭拱了進去。這女人渾身汗香,鮮嫩的肌膚帶點淡淡的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