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卷:絕地反擊 第七章:九連環(1 / 2)

01

古人說:常走回頭路,不解九連環。

十六薙到了五號營後,感到自己一直都置身於迷局裏,有些不得要領。

征服就是征服,解決問題的最後手段隻能是武力。其它東西,都不過是刀身上的裝飾。

柴山將軍更像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總想在彼此都不撕破臉皮的情況之下,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常常把一些簡單的問題搞得十分複雜。

就說菊香一案,七尾宇翷檢舉了好幾件事:其一,今年的初夏,中西功到漢口期間,菊香收集了浙贛作戰的兵力調動以及相關情況;其二,菊香長期與幸子以姐妹相稱,來往十分密切;其三,中西功到漢口,就住在幸子提供的住所裏,三人有過不隻一次的秘密接觸。其四,菊香與野川風之信也有私情……

這幾年,七尾宇翷一直很欣賞菊香,也幫她搪塞過軍部的調查。

在野川風之信服毒自殺以後,七尾宇翷意識到菊香有可能一直能通過這人拿到高度絕密的戰略情報,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峻性。

十六薙實在不明白,柴山將軍中止調查,掩蓋菊香一案的真相,意欲何為?

02

審訊菊香就在這裏,一切都還曆曆在目。

十六薙呆呆地看著自己找地方坐下來的女戲子,突然感到有一些眩暈,滿腦子都是記憶的碎片和驚心的尖叫……

當時,柴山安排十六薙主審菊花,靳香則負責幸子。

還有一件事,七尾宇翷的情緒很不穩定,常常在拘禁室裏吵鬧,索要酒喝。

後來,從軍部來了一個醫生,給他開了一些鎮靜劑,才有些好轉。

難道說七尾宇翷患有妄想症,他的檢舉完全是無中生有?

十六薙想重新回憶一遍審訊菊香的細節,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菊香在酷刑之下承認自己就是中西功組織裏的一員,到底有多大的真實性呢?

想到這裏,十六薙隻能是使勁地搖著自己的頭。

03

到了刑訊室裏,十六薙總是熱血沸騰。

兩個打手把菊香解下電椅,拖到了十六薙的身前,又抓住女人的肩頭向下壓,強迫她跪到了地上。

幾輪電擊,已經使菊香呼吸急促,渾身是汗。

“菊香,我真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出賣自己的國家?”

“什麼是國家?爾虞我詐的政客?燒殺成性的軍隊?還是暗無天日的監獄黑牢?”

站在菊香身後的打手撇了撇自己的嘴,就從牆外拿來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杠。

在刑訊中有一個基本原則,那就是必須打掉受審之人的囂張氣焰。

十六薙背過了身體,慢慢地給自己點上了一支香煙,才不耐煩地揮了揮夾著煙蒂的手。

日本女人的大腿都很結實,在和服下方和開衩之處,一般隻能看到一截滾圓的小腿。

在十六薙的印象中,菊香的兩條小腿就像是一節白裏透紅的蓮藕,哪裏經得起木杠的反複碾壓。

咚的一聲,木杠的一頭杵到了地上。接著是一聲悶響,木杠的中段就砸到了跪地的腿彎裏。兩個打手拽住女人的胳膊,就把雙腳都踩了上去,逐漸發力……木杠在三百多斤的重壓下,慢慢滾動了起來……。

菊香向上揚起了頭,死死地咬著自己的牙關,一絲鮮血又從她的嘴邊流了出來。

“你的黨小組還有哪些人?”

十六薙感到沒有必要去探討理論,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不錯,我參加了中西功的組織,也利用工作之便收集過形形色色的情報。至於你想象中的那個黨小組,我無話可說。”

十六薙很堅信自己的判斷,他扔下了手中的煙頭,走到菊香的身前,伸手就抓住了一把濕淋淋的頭發:“好吧,你這是自討苦吃……”

刑訊還在繼續,打手已經把菊香身上的和服拉到了腰下,露出了略顯寒磣的上半身,胸前基本無乳,隻有兩個充血的紅點和被電極燒傷的乳暈。

“你連做個女人都不夠格,還逞什麼強?”

菊香的臉燒得通紅,掙脫十六薙的控製,向地上啐了一口血氮:“下流!”

十六薙立即又抓住了女人的脖子,感到既細膩又稱手:“我可以讓你先享受,等一會兒再慢慢交待。”

說實話,十六薙對這個執拗的茶伎沒有一點興趣。說完這句話,他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紅房子。

04

聽到手銬鏈的細響,十六薙才意識到菊香的案子已經結了,人也不知道被誰殺了。

“太君,你能不能幫我把它摘下來?”

十六薙回到現實中,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想了一遍,感到有種東西如鯁在喉,呼吸困難。

“賽老板是一個明白人,我隻想知道兩件事:你到得月樓的目的是什麼?你的同夥還有哪些人?”

秦九芳看到日本軍官麵無表情,笑了笑:“我們出來唱戲,自然是想討一點生活。這幾年,我基本上是跑單幫,哪有什麼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