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還納悶……這草莓屋到底是怎麼回事……”
“柴山將軍明天一早就要飛南京，部長要不要跟將軍一起走？”
周佛海聽到靳香的答非所問，就意識到柴山將軍已經接受了南京政府的邀請，接替影佐禎昭就任最高軍事顧問。
其實，這也是東條首相的意思。
有消息說，東條英機認為影佐禎昭太遷就南京政府，損害了帝國的大局。關於繼任者的人選倒是有好幾個，汪精衛更傾向於與竹機關的柴山將軍合作。
“坐，要不是飛機場爆炸案擾局，我早就應該該去五號營拜謁柴山將軍了。案子有點眉目了嗎？”
“這事還在調查，我們現在首先得麵對由它引發的一係列後果。大本營已經決定啟動五號作戰，有很多工作都需要馬上落實。”
周佛海給靳香斟了一杯紅酒：“我們可是盼穿了雙眼……來吧，讓我們既將到來的勝利幹一杯！”
飛機場爆炸案的真正受益者自然是南京政府，難道說這是他們在暗中使的壞……想到這裏，靳香把目光投向了還騰著熱氣的火鍋：“放了這麼多罌粟殼？”
“不多，這東西的多少完全是因人而異！”
都知道周佛海要吸鴉片，這樣的回答也算是順理成章。
07
靳香也不喜歡南京方麵的人，這就是一群鮮廉寡恥的投機分子，一副奴才相。
要是飛機場爆炸案是七十六號所為，性質就完全不同了，這可是要二十萬皇軍替他們的一己之私打工賣命！
“剛才，誰在這裏？”
周佛海先喝幹了自己的紅酒：“七星會的人！”
靳香也把酒倒進了嘴裏，接著問道：“是高橋君還是亞美子？”
“我也奇怪，怎麼說來就都來了……”
靳香聽到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很想抽周佛海一個嘴巴：“這七星會的牆角，周部長也敢挖？”
“不是……不是……七星會不是遇到了困難嗎……”
靳香抬了一抬手，沒有讓周佛海再說下去：“憲兵隊也注意到了高橋君的草莓屋，柴山將軍要我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周佛海又給靳香和自己的杯裏斟滿了紅酒：“個把月前，七星會在山城出事，其實就傳遞出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那邊的人打算關門了！”
其實，這就是大本營做出的判斷，也是最終敲定五號作戰方案的一個重要因素。
08
剛才，柴山找到靳香，心情很複雜。
梅機關扶持南京政府使大本營陷入到兩難境地，若是再支持汪精衛，勢必失去人心。若是與重慶和談，整個南京政府就有可能被解散或者清算。
在影佐禎昭離開梅機關後，七十六號做了很多動作，甚至有要與延安和重慶重建聯係的跡象。
大本營要求柴山立即去南京任職，先穩住陣線不亂，再整肅動搖分子。
問題在於這不得不為的五號作戰到底有幾成勝算呢？所謂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靳香的看法是有七成，柴山搖了搖頭：“哀兵不可辱，我聽說那邊已經是家家有喪人人戴孝，這場仗還怎麼打？若是進攻不利，我們還有什麼更好的良策？”
“哦……”
靳香看到柴山站起來雙目怒睜，就像是被人從背後狠狠地捅了一刀，身體有些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