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卷:驚天大案 第七章:血與火(2 / 2)

唐縱想了一想,隻好解釋說:“在青藏高原上,有的小部落還生活在原始的狀態中,這個故事出自於一個英國軍人的日記。湯姆先生或許不知道,這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英軍從藏南山地,打下了江孜,占領了拉薩。”

“哦……”

湯姆沒有興趣再談這個尷尬的話題,重新關注起了舞台上的表演。

05

火焰,鐵鏈,皮鞭……

七個耀武揚威的武士提起伏地地上的黃娟,把她吊了起來。

呼呼生風的皮鞭就如毒蛇狂舞,在雪白的肌膚上拉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豐腴的肉體在綿綿不絕的痛苦中舞蹈,在惡毒的傷害中既嬌柔又妖冶淫蕩。

形如流雲,燦若晚霞。

所有的光都漸漸暗淡,黑暗解放了被桎梏的情欲。

這時,薛幺妹跳了一小段獨舞。仿佛她的身上有一股強大的魔力,七個武士都被她踹翻在地。

明月如玉,萬物複初。

秦誌竟想到了一句詩: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曆史也是這樣地吊詭,十麵埋伏使楚霸王自刎於烏江。

大風起兮雲飛揚……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最後,舞劇的尾聲是一場重獲秩序後的狂歡:頭戴王冠的薛幺妹坐回到虎皮椅上,兩旁站著手持矛戟的武士,八個女奴魚貫而入。

赤裸的黃娟跪到了薛幺妹的腳下,仿佛是要舌舔她的皮靴。另外七個反背雙手的女奴也跪到了武士的身前,將臉賠向了男性的大腿根部。

時無英雄,遂教豎子成名。

這幕別出心裁的舞劇可以說是將色與欲作為基調,在荒唐而邪淫的儀式中落下了帷幕。

06

等到美國專家和官員們都離了場,四兒才陪秦誌回到了地下室。

這幕新編的舞劇應該是有一套隱喻係統,細細地想了一遍,竟讓秦誌汗流浹背。

在劇中,如果說驕傲而輕佻的桃花寨主就象征著中國,那麼她所依靠的武裝力量一直都在開門揖盜。七個武士當然不是什麼生死不離的好兄弟,而是各懷鬼胎地聯合了起來,就像是火燒圓明園的八國聯軍。

精衛銜微木,將以填滄海。

刑天舞幹戚,猛誌固常在……

最後,所有的反抗者還是都被送上了西式的斷頭台,幸存者也都跪地成奴。

湯姆熟知東方的曆史事件,不可能不知道英國對西藏的野心。

正如這出歌舞劇所說,在弱肉強食的鐵血時代裏,逐利的陰謀和暴力就是最高的法則。

芭蕉不展丁香結,櫻桃綻盡紅梅血。

古老的中國就像說天裏的童話,曆史的車輪早就已經壓碎了它的迷夢。

07

“主人,還有什麼吩咐?”

秦誌形如枯槁,眼前竟全是幻覺。

恍惚之中,秦誌發現自己也提起皮鞭,參與了肉欲的狂歡。

又一個赤裸的女人被晃晃蕩蕩地吊了起來,呼嘯的皮鞭就像高原上的風……

痛苦的掙紮是基於本能,既盲目又充滿了無奈。

施虐者掌握了一切,圍觀者也越來越投入,興奮的喊叫聲此起彼伏。

吊在半空中的女人已經體力透支,甚至沒有了再做掙紮的力量。哭叫聲弱了不少,仿佛感覺和思維也都遲鈍了起來,直到意識模糊。

“可以進入了!”

秦誌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看到周圍的施虐者都在寬衣解帶,他才恍然大悟。

擠出了越圍越密的人群,秦誌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渾身上下都是汗,找不到一點力量。

08

“主人……主人哪裏不舒服?”

四兒用毛巾不停地擦試秦誌額頭上的汗珠,有些慌神:“要不……要不……”

秦誌想握住女人的手腕,結果隻是讓自己的右手臂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就像要把自己的胸襟撕開一樣。

四兒顯然是誤會了,她輕輕地解開了秦誌的衣扣。

“幫我擦擦汗!”

秦誌隻好將錯就錯,幹脆閉上了雙眼。

四兒的服務手法很到位,使秦誌感到自己就像滑進了溫暖的澡盆裏,身體也慢慢地恢複了一點生氣。

“薛幺妹呢?”

“應該還在卸妝室吧?”

秦誌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