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做事很果斷。戰爭期間,狂悖也好,乖謬也罷,我都懶得過問……”
鬆岡國男也知道,這一句話貌似愛恨參半,實際上卻是欣賞有加。
05
在麥克風前,鈴木宗作參謀長宣讀戰報。
新加坡是大英帝國控製南亞地區的軍事重鎮,被譽為遠東的直布羅陀。
在樟宜海軍基地的船塢後麵,聳立著十幾個威嚴的炮台,一門門十五英寸的巨炮指向大海,彰顯著帝國的實力。
這裏是太平洋和印度洋的分界線,也扼守著航運要道馬六甲海峽的出入口,更是阻擋日軍奪取荷屬東印度群島石油資源的最後屏障。
蘇德戰爭爆發後,丘吉爾重組了太平洋艦隊,把威爾士親王號戰列艦和反擊號巡洋艦都派到了新加坡,希望能震懾住輕狂的日本人。
結果,日軍僅以傷亡四千六百人的代價,就地消滅了英國的遠東空軍和太平洋艦隊,以及擁有將近十四萬兵員的陸軍部隊。
在談判桌上,帕西瓦爾不僅坦然地接受了山下奉文的羞辱和嘲弄,還對自己的隨從解釋說:“麵對一場注定要失敗的戰爭,指揮官沒有權力再讓自己的士兵們去做無謂的犧牲,而且是去給支那人看家護院。”
在場的日本兵都笑了,辻政信悄悄地告訴山下奉文:“在這座孤島上,華人占七成。”
英國首相邱吉爾得到戰況通報後,無比傷痛地說道:“太荒唐……太荒唐了……這是大不列顛曆史上最沉重的浩劫,也是最鮮廉無恥的投降。”
事實就是事實,這個昔日的大帝國已經是氣數將近……
06
儀式結束,辻政信把帕西瓦爾和他的軍官們送回了戰俘營。
十幾個負責服務工作的女俘沒有一起走,帕西瓦爾隻好無奈地對自己的人解釋說:“她們還有一些工作要做。”
也許,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在場的英國軍官們還是選擇了沉默。
小巷深處,可以聽到零星的槍聲。城外的臭水溝裏,仍有濃濃的血腥味。
鬆岡國男沒有參加大廳裏的狂歡,挑了一個小護士帶到了辦公室:“戰爭已經結束,一切都得從頭開始,別太迷戀種種不切實際的幻覺……”
“我們不是戰俘嗎?”
鬆岡國男笑了一笑,還是大度地說道:“不僅僅是戰俘,還是一個相當漂亮的女俘。”
“長官,難道長得美也是罪?”
“不……當然不是,它是一張很管用優待券。除非,你想用它叩開地獄……”
小護士彎腰提起腳鐐的鐵鏈,主動坐到了皮沙發上:“大長官,你這裏有酒嗎?要是沒有紅酒,給點支那人的白酒也行……”
“支那?”
鬆岡國男瞪大眼睛,沒有想到能從英軍女俘的嘴裏聽到這個輕飄飄的詞,仿佛感到自己的遭遇很不值。
07
夜已深,海濤聲聲。
各路的憲兵隊還在放火燒村,火焰燒紅了近在咫尺的天幕。
小護士跪在沙發下,用舌舔著鬆岡國男的腳趾。樓下的大廳已經鬧翻了天。
“現在,我們已經拍賣出了一隻血統高貴的金毛犬。下一隻波斯貓以一元錢起價,怎麼樣?”
“我出三元!”
在熱烈的掌聲之中,有人又高喊:“我給這個蕩婦出七元,不準抬杠!”
一陣哄笑中,又聽到主持人說道:“很不幸,下麵就頭支那豬,哪個願意要,就過來牽吧……”
“不要!不要!不要……”
鬆岡國男拍了一拍小護士也臉蛋:“你下去,把她給我牽上來!”
“長官,我哪有資格?”
“快去!我說有!那就有!”
鬆岡國男用腳蹬了蹬女人的身體,覺得自己有責任磨磨這個洋妞的心氣。
08
女俘裏也有少量的華人護士,個個都出類拔萃。
等了十分鍾,還不見洋妞帶人回來,鬆岡國男也走到了樓上。
熱浪裏,所有的手臂都舉了起來。拍賣台上,有兩個士兵分別抓住黑發女俘的手腕互不相讓。
“都說不要,還搶什麼?”
聽到鬆岡國男的話,有個士兵說了句:“這個好!”
這個女俘的五官和身材足可以令眾芳失色,臉上的淚痕也是天見猶憐。
“好!我出五十元!”
大廳裏麵一片嘩然,就連伶牙利齒的主持人也有一些發呆,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掃了眾人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