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第二天,鬆岡國男還是把逃過一劫的海沙帶走了。
到了圖希木,海沙組裝了一個駟馬架,又提出一個馬路大給鬆岡國男做示範。
“辻參謀曾給我們說過:有文野之分,也有美醜之分,文明始於束縛,而盛於華麗服裝與表演道具。”
“我是說過,天地大舞台……”
海沙發現鬆岡國男總是心不在焉,就用肩頭撞了撞自己的考試官:“原來,辻參謀是拾人牙慧呀?”
“天道有常,德是主動順應規則,刑是被動接受規則,僅此而已。”
“辻參謀還說過:德為晷,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鬆岡國男不相信辻政信擁有這樣的領悟力,隻好笑而不語。
編號是沙一三的馬路大已經俯臥在了駟馬架的底座上,向上舉起了兩條小腿。
海沙給她戴上了腳鐐,駟馬架上的短橫柱就支開了馬路大的雙踝,下麵的粗立柱也落在兩腿之間,埋進了墳起的臀丘裏。
02
“抬起頭!”
駟馬架上的金屬臂與分腿的短橫柱成直角,懸空高度有三十厘米。
它就像是航空母艦上的飛機跑道,頭部有些微微地向上翹,還掛著一條三指寬的皮帶。
海沙把束頸的皮帶收緊後,沙一三的造型就像一架淩空起飛的戰鬥機,後展的雙臂就像飛機的側翼,高舉的雙腿就像控製方向和平衡的尾翼。
手銬的位置可以後移,極限是在立柱之後。再繼續收緊束頸的皮帶,馬路大的整個前胸都反抬了起來,隻有髂骨還支撐在底座上,雙臂也杵過了夾在腿間的粗立柱。海沙給她戴上銬,擔在立柱上三環短鐵鏈隻能左右滑動。
“這是吊……”
海沙從藤箱裏拿出兩根帶螺紋糟的木棍敲了敲:“在昭南,這東西是硬插,現在就好用多了。”
鬆岡國男看到海沙把木棍旋進了立柱中間一個斜向的大圓孔,立即就意識到這東西完全可以把固定的人體向上頂起,直到下腹部的著力點也完全懸空……
03
“這個辻政信!”
看到鬆岡國男邊嘀固邊走出了大門,海沙對駟馬架上的沙一三說:“珍妮醫生,今天我們隻是測試設備,沒有安排其它的內容,你最好合作一點。”
“海沙,以前……我也是……公事……公辦……”
“當然,我現在也是職責所係,與個人好惡沒有半點關係。”
人為鼎鑊,我為麋鹿……珍妮感到自己很愚蠢,沒有再說廢話。
前些年,進入英軍基地服務的妓女都要到珍妮那裏領取衛生證。這事即肮髒繁瑣又大意不得,令珍妮不厭其煩。有個少校看上了海沙,也給珍妮打了電話。在冷冰冰的檢查中,還是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一般說來,受檢妓女哪有資格去挑剔婦科醫生的操作。
“怎麼?怕痛就不要做這一行!”
珍妮想到自己說過的話,越來越感到害怕,身體有些顫抖。
“珍妮醫生也給男人上過床吧?現在不妨這樣想:隻要將軍喜歡,怎樣都可以!”
感到有硬物頂住了自己的下體,珍妮不得不承認逼在眉睫的現實,自己是在劫難逃。
04
珍妮有段難以啟齒的痛苦經曆,落下了心理陰影。
那是三七年夏,珍妮剛到獅城。鑒於日本人進攻上海,軍方準備派一個醫療小組去上海的英租界,以備不時之需。醫療小組的編製是四個人,一個醫生和三個護士。當時,珍妮正等待分配,就被選上了。
出發前,上麵還安排了半個月的突擊培訓。包括戰地救護、穿過封鎖線和學習簡單日語對話等等內容。最後的考核是一場相當逼真的演習,一隊由印度兵扮演的日軍包圍了珍妮領導的戰地救護站。
眨眼之間,日本人不僅控製了救護站,還要求珍妮放棄正在搶救的重傷員,去給他們的小隊長處理大腿上的裂口。珍妮知道,自己不應該屈從於這個無理的要求,便不為所動。日本人又以槍殺傷員相要挾,珍妮的判斷是自己沒有能力製止別人犯罪,也不能喪失了自己的原則。何況,這本來就是一場演習,自己要是選擇屈服,當然是既愚蠢又滑稽。
沒想到,珍妮的大義凜然和鐵石心腸竟激怒了負責這場演習的主教官。
05
喪失理智的日軍槍殺了救護站的所有傷員,還包括三名護士和兩個護理人員。
“珍妮醫生,你現在有空給我們的隊長服務了吧?”
珍妮沒有想到劇情會演繹成這樣,心想自己隻能履行救死把傷的職責,沒有資格去宣判別人的罪行。
日軍小隊長的傷在大腿根部,血已經浸透了薄薄的軍褲。
“這是怎麼負的傷?”
“八嘎!這就是你們的彈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