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諾看著他,從被子裏緩緩伸出自己的手指放在男人的衣袖上,輕輕搖著開口:“哥——”
“怎麼了?”
男人的聲音格外放柔,沒了剛才的冰冷。
曲諾隻是拽著他的衣袖,可話卻再也說不出來。
馮賀看著她的舉動,並沒有開口催促。
倆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椅子上前傾著身體,隻有她的手臂在空中牽絆。
“我餓了。”
聽到這句話後,馮賀頓時無奈笑著起身:“我去給你做飯。”
看著男人轉身離開的背影,曲諾眼中的光卻在逐漸變暗。
她的手緊緊抓著床單,閉上眼睛的刹那,嘴角拾起一抹苦澀。
等馮賀將熱湯麵端上來後,卻發現曲諾早已睡過去。
他便將湯碗放在床頭櫃上,隨後給她蓋好被子,拔下針頭。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接通後隻聽是楚虞的聲音:“賀子,我趕來中東了。你現在在哪兒?”
“我去接你!”
馮賀掛斷電話後,回頭看了眼床上熟睡的曲諾,隨即轉身離開。
翌日清晨。
曲諾醒來後,穿著睡衣迷迷糊糊的走出去,卻是見到樓下客廳多了一個人。
發現是楚虞後,她頓時從二樓跑下去:“楚虞姐!”
楚虞笑著看她,隨即將手上剛端來的牛奶遞給她:“熱的,你喝吧。”
馮賀又拿來一杯牛奶遞給她問道:“陸佔呢,怎麼沒過來?”
“他需要處理些事情,估計明晚就能到這。”
曲諾坐在一側的沙發上沉默喝著牛奶,便聽見馮賀和楚虞像是有什麼急事似的著急離開。
她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倆人的身影。
卻見男人陡然轉身回來走向她,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說道:“晚上我要是回來晚了,自己吃飯。”
曲諾點點頭後,便看見馮賀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聽見外麵的車聲逐漸遠離,她放下手中的牛奶杯,躺在沙發上,雙眼無神。
不過十分鍾後,她起身去找手機,卻是始終沒有看見蹤影。
這時,卻聽房門響起鑰匙聲。
她剛想走過去看一眼,便瞧見本應該離開的男人火速走進來,站到她麵前。
“你——”
曲諾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男人從沙發上拽起。
馮賀緊繃著神色,將她攔腰抱起,隨後又拿起沙發上的毯子給她裹緊。
一言不發的抱她走出門外。
感受著外麵的冷風,曲諾咳嗽兩聲將腦袋轉向男人胸膛。
被送到後車廂後,她有些驚訝開口:“楚虞姐呢,她不是和你一起來的嗎?”
男人彎腰給她裹好毯子,隨即坐在一側關上車門道:“她先去做別的事情了。”
“那——”
曲諾的話還沒說完,便看見男人的手掌再次落在她的額頭上,有些擔憂開口:“我帶你去醫院,你臉色不正常。”
“我沒事,哥你去忙你的吧,我睡一覺就好了。”
話雖這麼說,可她自己也清楚說話時的鼻音甚是明顯。
驅車趕到研究所後,閔堯一臉眼中的看著她,這讓曲諾不禁有些害怕。
“我是得什麼重病了嗎?”
閔堯看了眼曲諾,隨即又將目光看向馮賀,最終才開口說道:“慶功宴那天,我們發現有一個叛徒在一瓶香檳裏下了藥。目前,我們所有人都檢查過了,除了你,更何況聽馮賀說你昨天還生病了。”
“這個藥嚴重嗎?”曲諾有些擔憂,她渾身都緊繃著。
卻見馮賀上前握住她的手說道:“那人也許是緊張,隻下了微量的藥。所以隻會有輕微的作用,而這個作用也隻是讓你可看起來沒那麼精神而已,別緊張。”
曲諾緊緊咬著唇,隨後接受閔堯的檢查。
馮賀緊握著她的手,給她力量和安全感。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後,閔堯低聲在馮賀耳邊說道:“就是她喝了那瓶香檳,目前情況並不是很好她身邊離不開人,需要你二十四小時陪在她身邊。”
昨晚檢查後,閔堯便走出去。
卻見門口站著個研究員,一臉擔憂的小聲開口:“閔醫生,您這樣做真的好嗎?到時候馮先生得知真相的話——”
“噓!”閔堯急忙示意研究員閉嘴,隨即低聲開口道:“也該讓我這個孤寡多年的兄弟明白下自己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