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曲諾幫著去廚房刷碗。
她看著放在台子上沒喝完的奶茶，盯著愣了神。
楚虞從後麵走進來，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你會這裏的語言是吧？”
“是的，我老家是江城的，在我幼年時曾在這裏居住過一段時間，所以這裏也就相當於是我的老家。”
楚虞欣慰點頭：“那可太好了，我這邊正好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且熟悉地方語言的人。”
曲諾笑著點點頭。
這時，卻聽廚房門口傳來一道清冷且柔柔的聲音。
“需要我幫忙嗎？”
葉語站在門口，身上穿著藕色長裙，精致的妝容看起來完全沒沾染煙火氣。
楚虞搖搖頭，示意道：“這裏我和小諾負責就好了，你去大廳和他們嘮嗑吧。”
“我還是留在這陪你們好了，那群男人說的話我也聽不太懂。”
見葉語如此執著，楚虞也就沒再推脫。
廚房裏充斥著洗潔精的氣味，一旁的刷完機也在不停工作，曲諾負責洗刷鍋，楚虞則清洗台麵。
“阿楚，我知道你和賀子是多年的朋友，你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
楚虞轉身將手上的麻布放在台子上，隨即笑著開口：“當然不介意。”
葉語像是鬆了口氣，便有些糾結說道：“你也清楚我和賀哥之前的糾葛。其實我當年就不信馮賀會背叛我，也隱約知道他在中東遇見了大麻煩。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心裏還是一直想著他，這個念頭催促我回來，也攪得我心煩意亂。可奇怪就奇怪在，我回來看到賀哥的那一瞬，我的所有浮躁的心思就都好了。”
楚虞靜靜聽著眼前這個宛若雛菊般的女人的深情自述，她在間歇時又特意看了一眼曲諾。
“我不知道你和陸佔是不是也會有我這種心境，但我現在是真的想明白了。芭蕾不重要，事業不重要，對我來講，馮賀最重要了。”
曲諾低頭刷碗，在聽到葉語說這句話時，動作驟然一頓。
“那你就去看看賀子還愛不愛你，如果你們兩個人還彼此喜歡的話，那就在一起吧！”
葉語離開後，楚虞走到曲諾身邊，將她手上早已幹幹淨淨的鍋拿出來。
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小諾，也許愛情裏真的需要先來後到。”
曲諾啞著嗓子，恍惚看了楚虞幾秒後才出聲：“楚虞姐，我知道了。”
隨後她又像是給自己做保證般開口：“我一定不會讓哥和葉語姐因為我分開的，接下來我會知道分寸，與哥保持距離。”
聽著曲諾的低聲言語，楚虞隻覺得自己心底泛了苦澀。
她哀歎一聲，將曲諾攬在自己懷中。
陸佔走來時看到楚虞有些悲傷的麵容，便一直站在門口盯著她陪著。
曲諾拍了下楚虞的肩膀，笑得爽朗的開口：“姐，你快回去休息吧，這點收尾工作我來就好了！”
看著楚虞和陸佔離開後，曲諾嘴角的笑意逐漸收起。
她看著台子上的半杯奶茶，拿起來喝一口。
隻覺得怎麼喝都不對味。
便鬆開手指，將奶茶扔在了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