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路醒來時,隻覺得渾身都很酸痛。
隻見她被所在一間密不透風的地下室裏,雙手雙腳還被綁著鐵鏈。
她隻要一動,鐵鏈便會發出清脆的聲響。
而此時樓上的房間,艾熱站在床邊看著始終沉睡的楚虞。
便命令一聲將試劑注射在楚虞體內。
“為什麼要給她治病,讓她以後飽受病痛折磨不好嗎?”
喬斯很是詫異。
卻是見艾熱笑意不達眼底,帶著一抹深意開口:“她以後還有用,我要用她讓陸佔也嚐嚐當年我受的苦!”
此時的楚虞,腦袋裏一片昏昏沉沉。
像是揭開了眼前的眼罩,卻沒來得及看清人時,眼前又多了一抹火光。
那火光很大很大,逼得她根本睜不開眼睛。
……
陸佔將自己關在房間整整一周。
秋在門口急個不行,她怕屍體發黴了陸佔都不出來。
便直接找來個鎖匠活生生打開了門。
隻瞧見眼前的男人穿著整齊,眼眸內沒有絲毫溫度。
“這是去哪兒?”
“回江城,帶她回家。”
隻瞧見陸佔的身形堅定,腳步堅決。
秋看了一眼,隨即便和段霖也一路跟回去。
直升飛機依舊在空中盤旋,外麵的天氣很冷,可此時的機艙內卻是更冷。
抵達江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半。
齊澤一早在草坪上等候,等陸佔他們下來後,便瞧見不遠處的車門被人打開。
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的男孩從車裏走過來。
他穿著單薄,站在陸佔麵前。
抬頭的刹那,倆人的麵容極其相似。
“這是我媽媽?”他的嗓音在冷風中帶著極致的涼意。
隻見身形高大的男人目光落在他身上,隨即又垂眸看向懷中人,低聲開口,像是怕驚擾般:“是吧——”
話音剛落,樂樂的臉上便掛上了淚痕。
他艱難抬起右手,顫抖的在那人臉上方。
可終究沒有落下去——
隻見他搖晃著腦袋,像是掙紮般開口:“不會的,她不是,絕對不是!”
秋聽著樂樂發顫的嗓音,頓時別開視線,通紅的眼眸裏流下眼淚,悄無聲息。
馮賀在得知消息時,瞬間從國外訂了趟航班飛回來。
隻見他下飛機的時候,雙腿都在打顫。
甚至連說話都有些顫抖。
他強撐著意誌,趕到陸宅。
卻是在看到那水晶棺材中的屍體後,眼皮狠狠跳動。
原本還期待著隻是一場惡作劇的玩笑,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此時的樂樂正跪在地上,早已哭得看不出本來模樣。
外麵的天氣很是冰冷,馮賀雙手落在水晶棺上,聲音發飄開口:“陶陶走了,你也走了。你們都在急什麼啊,都還沒參加我的婚禮,怎麼就——怎麼就一個個的——都死了呢?”
說到最後,馮賀將臉埋在雙手之間,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