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傅和季度聽見消息趕到南康市。
季度看著病床上的秦寧,臉色蒼白,冷眸掃了韓君羽,忍著怒氣,叫醫生團隊先給秦寧治療。
等走出病房,季度再也忍不住,轉身一拳打在韓君羽的臉上。
韓君羽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捂著自己被季度打過的地方,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沒有和他計較。
“韓君羽,你本事不錯呀,我把她們母子三人留在這裏,現在秦寧中槍躺在病床上,安安也失蹤了,你怎麼還好好地站在這裏?”
韓君羽寒眸瞟了他一眼,“等我找到安安,你再和我打也不遲。有些賬,我是要和你好好算算!”
“你什麼意思?”
季度擰眉,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四年前,你帶走秦寧,又製造出一場車禍欺騙我,害得我以為是我害死了她,過的生不如死的生活,這筆賬難道我不應該和你算嗎?”
季度愕然的盯著他,“你想起來了?”
“不是全部,隻是一些記憶特別深刻的事,我會記得一些。”韓君羽擦著嘴角的血跡,雙眸陰鷙。
當時他為了保護吉吉,額頭撞到牆壁,以前覺得模糊的畫麵逐漸清晰。
他揉了揉額頭,不僅頭疼,還眼睛疼。
“你最好準備好一個欺騙我的理由,要不然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
“……”
季度眸色複雜的盯著他,沒有一句多餘的解釋,他去找吉吉。
幾個小時後。
寧傅從手術室出來,看了韓君羽一眼,讓他和他一起去肖爵一起下樓。
“秦寧現在情況怎麼樣?”韓君羽有幾分焦灼。
子彈沒有傷到要害,但是她的身體抵抗力太差,現在已經給她配置了氧氣瓶。
寧傅也不知道自己想的辦法能不能有用,但是現在有一線生機,他都必須試一試。
“我要給你抽血,血量有些大,而且我也不確定這個辦法有沒有用。”
韓君羽一聽他還有辦法,絲毫不猶豫的擼起袖子,“來吧,有辦法總比沒有辦法好。”
“韓君羽,你也知道,你自己身體的情況,這很危險。”
他受了傷,本來身體就虛弱,若是再抽大量的血,搞不好出人命。
“寧傅,若是要我的命可以救她,我願意!”
寧傅看著他幾秒後,打電話給季度,讓他帶吉吉過來驗血,同時也開始給韓君羽抽血。
“雖然你你的血型和秦寧的不同,但是你們的血型中有相同的病毒,目前情況來說病毒對秦寧來說,就是一種增加抵抗力的助力。
我會把你的血配合一些藥材,注入她的身體,至於能不能行,還要看結果。”
抽了一千毫升的血,韓君羽虛脫坐在椅子上,頭暈的想吐,卻被他強行克製那種難受的感覺。
寧傅讓人過來照顧他,拿著血上樓。
季度帶著吉吉過來驗血,看他臉色蒼白,額頭撐在桌上,季度讓護士去泡了杯糖水過來。
“吉吉,給他送過去。”
吉吉點頭,端起糖水,走到韓君羽身邊,輕輕地拍著他的手臂。
“爸爸,喝點水。”
韓君羽低頭,薄唇泛白,他勉強的扯動對自己,想要端起水杯,可是手臂沒力氣,他端著水杯的手有些抖。
吉吉擔憂的扶著他的手臂,轉頭叫季度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