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這樣一來,又相當於在眾人麵前,煽了付潔和黃星兩大巴掌!
黃星的火氣也漸漸大了起來,在他的印象中,歐陽夢嬌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更不是一個喜歡製造矛盾的魯莽的人。但是她今天的表現,卻是那麼的殺氣騰騰。仿佛全然不顧黃星和付潔的感受。她第一天到職,便利用金錢、關係等手段,狠狠地擺了付潔和黃星一道,無非是想在鑫夢商廈迅速站穩腳跟。
但是用這種方式,能站得穩,站的長久嗎?
付潔捏著酒杯的手上,仿佛在暗自加力,那裝滿酒的杯子,差一點就被她柔弱的小手給捏碎了。
黃星咬了咬牙,湊到歐陽夢嬌旁側,暗自提醒了一句:玩兒的有些過了吧?你有什麼權力,給大家許這個諾?
歐陽夢嬌倒是毫不避諱,反問:我是餘總安排過來的督導員,為什麼沒有權力?
黃星道:你喝多了,我看是!
歐陽夢嬌道:我清醒著呢,坐下喝你的酒,這頓酒錢,我來付。
付潔禁不住站了起來,說道:不必了!歐陽督導,你是客,酒錢當然不用你來付!這晚餐和酒錢,由公司來付。然後我付潔個人做東,請大家出去唱唱歌。工作之餘,適當放鬆一下還是未嚐不可的!
很明顯,針對歐陽夢嬌的接連出招,付潔不得不開始利用同樣的方式拉攏民心了。
歐陽夢嬌強調道:你錯了付總,我不是客。當我被安排過來的決定一做,我就已經不是客人了。我現在同樣也是鑫夢人,是鑫夢商廈的一份子。
付潔道:在我沒有正式宣布你的任命之前,你仍舊是客。
歐陽夢嬌反問:好像這個沒多大關係吧?
黃星擔心二人的矛盾會在話語碰撞中,演化成為更激烈的衝突,於是趕快說道:不管誰是主誰是客,今天先高興了再說!來來來,大家既然來了,我和付總共同敬大家一杯!另外,今天真正的客人,是這兩位,沙美麗沙姐,胡豔豔胡姐,她們才是真正的客人,是我們商廈賴以生存的強大後盾!
黃星把矛盾潛移默化地轉移開,沙美麗也是明眼人,當然能讀懂黃星的用意,於是幹脆也站了起來,舉起了杯子。
幾個人共同幹了這一杯。
表麵上看,幹杯的節奏把控的很好,一副和氣熱鬧的景象。
但實際上,卻是各懷鬼胎!
連喝三杯後,副總和經理們準備退下,歐陽夢嬌不失時機地表示道:你們先回去吃點東西,我過會兒去跟你們單獨較量。
她豎了豎杯子,臉上雖然已現微紅,但在燈光的映襯下,卻又顯得那般楚楚動人。
瞬息萬變的局麵,讓付潔心事重重。
歐陽夢嬌在連續給沙美麗和胡豔豔敬了一杯酒後,起身去了另外的包廂,跟眾位副總及經理打成了一片。歡笑聲,隱隱約約地傳來了黃星所在的包廂裏。
付潔獨自泯了一口酒,任嘴唇上全是濕潤,也全無察覺。
黃星勸慰了一句,付總吃點兒菜,先。
沙美麗倒是快人快語,不失時機地說了句:這個歐陽督導,看起來很有背景啊。
胡豔豔揮舞著手指頭道:那可不是一般的背景啊,夢想集團餘總的女兒,親生女兒!我怎麼感覺著,她這一來,好像是……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胡豔豔沒有道出後文。
付潔仿佛一直被一種憤怒激動的情緒所困,打不起精神來,隻是兀自地喝悶酒吃菜。黃星倒還算是清醒,客套地跟沙美麗胡豔豔兩位大客戶周旋著,不至於失了主人禮節。
十來分鍾後,歐陽夢嬌還沒回來。付潔放下筷子,說了句失陪一下,然後離開了包廂。
黃星想追出去問個究竟,又覺不妥,於是抬起的屁股還是不情願地坐了下來。畢竟,現場還有沙美麗和胡豔豔兩個客人。
原本應該很和諧的宴會,在歐陽夢嬌的連續出招下,反而變成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權力戰爭。
黃星端著杯子給沙胡二人敬酒,沙美麗瞄了一眼門口,輕聲說道:歐陽督導這一來,你們付總很危險啊!
黃星自嘲了一句,我也很危險!
然後將杯中酒一口幹盡。
口裏頓時回蕩出了各種各樣的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