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想到溫茹景能搞出這麼多折磨我的花樣來。
我看著她大腦飛速的想著怎麼拒絕她,可我想不出來。
身為商倬雲的妹妹我怎麼能拒絕她這個未來嫂子的合理要求。
我被溫茹景推進試衣間試穿伴娘的衣服,試了兩件後,隨意選了一件,然後找了個借口火速離開了。
我怕再多呆一會兒,溫茹景又會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來。
僅僅半天,她就贏了我前麵十年所有。
我以為遠離了他們倆,會偷偷的抹兩把淚,我抬手一摸自己的臉,竟是什麼都沒有。
我想我內心可能早就做好了今天這個準備,否則,怎麼會一滴淚也沒有呢,我又不是沒有心,何況這心裏滿滿裝的是商倬雲。
我回家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吃了半片偷偷藏起來好久的安眠藥沉睡了過去。
醒來,一切跟以前一樣就好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我懷疑宋知遠在我身上安了個監聽器,否則怎麼會如此準時的在我剛睡醒的時刻就給我打電話。
他單方麵跟我冷戰了半個月,最後又忍不住跟我打電話。
響了幾次後我還是接了,宋知遠明顯喝醉了,說話的時候舌頭輕微打結,愣是一字一句說的無比清晰。
“商佩慈!是你先說的喜歡我,你要騙就騙我一輩子,中途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說要我走就要我走,你有沒有良心,你自己說!”
然後是一陣連續的嘔吐聲,話筒裏傳來另外一個男生,“商小姐嗎?這裏是夜色酒吧,宋少喝多了,你看能不能來接他一下?”
“麻煩你喊個車送他回家吧。”
要是商倬雲半夜給我來這麼一通電話,就算口裏念著的是溫茹景的名字,我一定二話不說就衝出去了。
但是這是宋知遠的電話,我隻覺得自己不能給他任何希望的火苗。
看看我自己就行了,商倬雲一點希望也沒有給我,我就已經愛他愛得那麼深切。
“手機給我!”電話裏又傳來宋知遠醉醺醺的吼聲。
一陣搶奪和爭吵聲,那個男生趕忙道,“商小姐,你還是過來一趟把,宋少他……”
手機應該是被人扔到了地上,沒了聲音。
我看著窗外完全黑下來的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下起了雪,裹緊身上的棉被。
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幾分鍾後,我又從床上坐了起來,深深的歎了口氣,披著厚厚的外套出了房門。經過走廊的時候,商倬雲的房間裏還透出一絲微光,我迫使自己收回視線,下樓開車走了。
下雪的道路不好開車,到夜色已經是四十分鍾以後。
酒吧裏麵的燥熱與外麵的寒冷幾乎是兩個世界,我不喜歡這麼吵的環境,直接去吧台問的酒保,剛問了兩句,就有一個人領著我往一個方向走。
還在包廂外我就聽到裏麵各種酒瓶的摔碎聲。
“宋少在裏麵,就是心情不太好。”那人在門口說了兩句就迅速離開了,估計是被宋知遠訓過的。
我敲了兩下才去推門,差點被宋知遠徑直摔過來的一個酒瓶砸到頭,瓶子摔在牆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宋知遠這大少爺脾氣還真是一如既往。
“誰讓你進來的!滾!”
我看過去,宋知遠低著頭坐在沙發上,身前一桌子的酒,估計全是用來給他砸的。
“那我走了。”我站在門口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