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廉看向趙理欽,示意他繼續拋。又連拋了四次後,兩支隊就組好了。
蘇檀、趙理欽、江飄、蘇愛樂、一保鏢一組,趙廉、蘇轍、張意義、莊周言、王逐衣一組。
兩邊首先各自派出了江飄和張意義。兩人都打得很好,一時旗鼓相當,勝負難分。蘇轍邊嗑瓜子邊盯著場上看。這時,王逐衣走到他旁邊站定,說道:“別嗑了,影響別人打球。”
蘇轍頓了頓,看了王逐衣一眼,繼續嗑。王逐衣斜睨著蘇轍:“是哪家沒教養的。”
蘇轍頓時就怒了,一吐瓜子殼,對著王逐衣道:“關你屁事。”
王逐衣:“你的行為影響到了別人,你不知道嗎?”
蘇轍:“關你屁事。”
王逐衣眼睛怒盯著蘇轍,蘇轍也冷眼盯著他,兩人周圍的空氣都緊張了起來。緊張持續了幾分鍾,趙廉走了過來,對蘇轍道:“下一個,讓你出場?”
蘇轍移開視線,看向趙廉,說道:“好。”
兩人就肩並肩走遠了,王逐衣看著離去的兩人,眼睛都紅了。莊周言上前道:“你們怎麼鬧矛盾了?”
王逐衣看向莊周言,頓時一副掉眼淚的樣子,語氣特別委屈地地道:“沒什麼。我不該提醒他讓他注意不要嗑得太響,影響別人打球。”
莊周言對此無言以對,他想說嗑個瓜子真的不會對打球的人造成什麼影響,但王逐衣又一臉委屈。看一眼,走到了一邊去的蘇轍和趙廉,莊周言暗道:這或許不是瓜子的事情。他還是別摻合,於是笑了下,沒說話。轉眼看球去了。
此時,場中正好進行到激烈的部分,規定各自打五個球,目前江飄對張意義,正好是4:3,江飄如果再進一個球就就是蘇檀隊贏。
最後,江飄一個跳欄發球,張意義沒接住,江飄勝了。
蘇轍將剩下的瓜子往趙廉手中一放,拿起一把球拍上場了。對麵蘇檀隊派出了蘇愛樂。蘇轍一看見他就皺眉垮臉起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很不喜歡蘇愛樂。
對麵的球飛來了,蘇轍捏了捏球拍,一拍子鏟了過去,球過欄過,貼著地麵落到了對方的左手邊角落線前一個腳步之內的距離。蘇轍贏得了一個球。趙廉拿起一個排球遞給他,蘇轍接過來,反手一排,仿佛沒用什麼力似的打了過去,球擦欄而過,旋轉著落在蘇愛樂腳前,他接玩了一秒,又丟了一個球。蘇轍再次得一分。
蘇轍發第三個球,沒讓對方接住,第四個球依然沒讓對方接住,第五個球,對方依然沒有接住。
5:0。蘇轍完勝。
現場寂靜,全都看著蘇轍。
這種成績未免太剽悍了。蘇愛樂的排球水平在業餘選手中是中上水準,蘇轍就這樣連續發四球就把人完虐了。不知是實力,還是因為其他原因超常發揮。
蘇轍用蔑視的眼神看了一眼蘇愛樂,轉身走出了網球區。趙廉看著他說道:“果然很擅長。”
蘇轍湊近趙廉的耳朵道:“我最擅長的就是發球。”
“接下來,第三場,誰願意出場?”蘇檀問。
“我來。”二皇子的保鏢開口道。
趙廉這邊出場的是莊周言。這兩人又打得難分勝負。如果論可看性的話,這種旗鼓相當的拉球是最好看的。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好一陣,最後以保鏢大哥一球獲勝。
第四場,趙理欽對王逐衣,兩人的球技都不怎麼樣,最後趙理欽勝在王逐衣的失誤。
最後一場,終於輪到趙廉和蘇檀打了,兩人出手就不凡。大家的精神似乎都被調動了起來。蘇轍也從漫不經心地邊嗑瓜子邊看到集中注意力起來。
“趙廉加油,趙廉加油,趙廉加油。”蘇轍舉著拳頭跑到了中間去喊。趙廉一拍出去後,看了他一眼。蘇檀接球後,也看了他一眼。蘇轍扭頭就瞪了他一眼,蘇檀一愣,下一個球來的時候就沒接到。
蘇檀隊的人發出一聲遺憾地歎息。蘇轍笑嘻嘻地高叫一聲:“趙廉加油,趙廉加油。”
趙廉對蘇轍比了個ok的手勢,開始發球了。蘇轍就見趙廉發的球和他之前給蘇愛樂發的球一樣,而蘇檀一樣沒有接住。蘇轍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最後這一局,趙廉贏了。蘇轍就蹦了起來:“贏了。耶!”
一輪球打下來,天都黑了。本來準備的雙打就沒實踐。本來按說,蘇檀對勝了三局,取得了團隊的勝利。而趙廉隊隻他和蘇轍贏了,團隊算是輸了。不過,蘇轍因為趙廉贏了蘇檀就高興瘋了,還在場地上來回跑了幾圈,最後一把拉起趙廉又風一樣地跑了。
其他人全都用不太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蘇轍瘋子一樣地跑來跑去,又風一樣拉著穩重的趙廉瘋跑走了。
“簡直就是個瘋子。”王逐衣冷聲道。
其他人沒答話。
趙廉被蘇轍拉著一路跑向了放水果的傘棚,蘇轍劃開一個西瓜,給趙廉一片,自己一片,一口咬下去:“太口渴了。”
吃了西瓜後,蘇轍抽一張紙給趙廉,自己再抽一張擦了擦嘴。
其他人走了過來,在傘棚下圍著桌子或坐或站。有幾個保鏢去船上拿了幾盞充電燈來,放在周圍,昏暗的環境明亮了。
趙理欽吩咐兩個疑似仆人的人切好水果,分給大家。
當一個盤子遞給蘇轍的時候,蘇轍看了一眼,幾片西瓜,西片青密瓜,幾顆葡萄,一個香蕉:“給其他人吧,我自己知道拿。”說著就抓了一串葡萄到自己盤裏。
大家坐著吃了點說過點心,又閑聊了一陣後,在趙廉的提議下準備走了。
回去的時候,蘇轍和趙廉沒有劃他們自己劃過來的小船,而是上了二皇子殿下的大船,小船也讓保鏢劃了回去。
到了船上,趙廉被趙理欽叫走了。好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談,蘇轍也就對趙廉揮揮手,自己坐在船內一張靠背椅上,閉著眼睛,也不和其他人說話。
沒有趙廉在後,有人就爆發了。王逐衣對著旁邊的莊周言道:“有些人不知道什麼來路,一點禮貌也不懂。俗話說得好,一定的隨意那叫大方,而隨意過頭,那就是粗野無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