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皇帝難當(1 / 2)

院子裏異動驚醒了已經迷糊的憶兒,穿著衣服爬起來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看了眼,發覺並沒有人影,歎了口氣,心道:這皇帝還真是忙啊!都大半夜的還要處理事情。

隱約的聽到咳嗽聲,憶兒不放心的離開房間來到高鈺的房間門口敲門道:“你沒事吧?”

“沒事,你去睡吧,明天可能還需要你幫我做些事情。我,不方便露麵。”高鈺的氣息很亂,說起話聽起來很艱難。

憶兒對於這種聲音很敏感,因為母親當年生病時就是這樣的動靜,氣息越來越弱,最後哄騙她離開自己孤獨的走了。

也不管什麼男女有別,或者他是不是皇帝了,憶兒大力的撞開門闖了進去,借助這房間微弱的燭光看到高鈺竟然整個人很不好的坐在地上,靠著牆支撐著身體,嘴角還有紅色,走過去發現竟然是血跡,不知嘴角,衣襟上也有零星的紅色。

手扶著胸口極力的壓製著什麼,吃驚的望著闖進來的憶兒,終於壓抑在胸口的血噴了出來,體力不支的昏了過去。

憶兒胯下臉來,犯愁的看著懷裏的男人,費力的把他扶上床,累的氣喘籲籲的指著高鈺說:“難怪我爹要做昏君,好皇帝真的不好做,我現在真的有些同情你了。不過你也活該,誰讓你非得爭這個皇位活受罪來著?做個閑散王爺多好。”

守著他到天亮,在陽光冒出地平線之後憶兒不放心的看了眼依舊昏迷不醒的高鈺,還是走出了家門。

在嗅到一絲熟悉的氣息後,笑了,看來自己不用擔心有人偷襲,這男人的身邊高手不會讓那些人有近身的機會。

步行一炷香的時間來到先鋒營的門外,把雲浩送給他的腰牌遞給了守衛,隻說是雲浩的表弟有事求見。

雲浩聽到士兵稟報很是意外,立即放下手裏的事情迎了出來,卻見憶兒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等著他,並沒有要入營的意思。

快步走了幾步,仔細打量了憶兒一番,發覺沒有受傷這才稍稍放心的問:“你不是在城外嗎?發生什麼事情讓你一大早就錦城來找我?”

憶兒左右看了眼無人,來到雲浩耳畔猶豫著說:“高鈺,在我家!”

“什麼?”

“噓噓……”被雲浩這樣驚叫嚇得憶兒一個勁的讓他小點聲,生怕驚動了什麼人。

“我有耳聞他失蹤了,怎麼會和你在一起?”雲浩難以置信,本來還以為隻是不可信的傳言呢,沒想到高鈺真的離開了皇宮跑邊境來了。

憶兒瞧著雲浩臉色不善,為了避免誤會還是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我不知道皇宮裏發生了什麼,不過看得出他是被人刺殺受的傷,而且聽意思似乎皇宮裏有人算計他。還有我們遇上了一夥金國人。”

雲浩這一次瞪大眼睛,為了不驚到旁人刻意的克製住了情緒,“怎麼可能?”

“事實就是如此,敵人滲進了齊國,還和太後的周氏碰了頭。而且周家還派人親自送那些人到邊境了。昨天高鈺就是為了追上那些人的行蹤,不放心我才把我一起帶來的。然後舊傷複發,現在就躺在我之前棲身的地方。”

雲浩似乎明白了憶兒這次來的意思,抓了抓下巴,讓憶兒在這裏候著,轉身跑進了軍營。片刻之後牽出一匹馬還有個包裹,“這裏是之內傷的藥材,還有你騎著馬回去會快些。今晚若沒什麼事我會偷偷地遷出軍營去你那裏。我也正好有話要和他好好談談!”

憶兒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求助了,她剛剛怎麼感覺像是看到雲浩眼中怒火燃燒了呢?那皇帝和他有什麼過節?搜索著大腦裏零星的片段,一無所獲總覺得今天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了!

高鈺醒來的時候憶兒正從外麵端著藥碗進來,看起來有些提心吊膽的忐忑。發覺高鈺醒了,笑起來很心虛,把藥單獨倒入空碗中先喝了,苦的直吐舌頭說道:“喝吧!沒毒。”

“你,你叫我說你什麼好?”高鈺沒料到憶兒竟然在得知自己的身份之後,這樣小心的照顧自己。

這話有些聽不懂,不過憶兒還立即跑出去掏了漂水漱口,這藥太苦了。中藥藥效是不錯,但絕對不是人吃的,吃完了之後病好了也會有痛苦的回憶。

再進來之後,高鈺已經老實的喝幹淨了,安靜的坐在床上望著憶兒,似乎在等著她和他坦白些什麼。

反正她也沒有打算隱瞞,走過去坐在他對麵如實交代,好奇地問:“你和雲大哥是不是有什麼過節?他說今天晚上要來看你,還說要和你‘敘舊’,隻是我覺得你還是小心點的好,他的眼神很不善。我認識他真麼多年還沒見過他對誰這樣火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