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陌生的環境,這裏真的是她曾經住過的地方嗎?她難以置信的打量著景福宮的一切,唯一讓她熟悉的就是那個一路小跑而來的宮女喜兒。
聽聞主子回來了,喜兒立即放下手裏的活跑出來迎接,“主子!!!”
高興地喊著憶兒,可是當她看到憶兒見到她不是欣喜而是詫異,喜兒很是不明白,隻覺得這次再見到憶兒,她的氣場全變了。
不再是原來嫁入皇宮時的步步為營,而是一臉的茫然和陌生,看什麼都像是第一次。關心的問:“主子您怎麼了?”
“沒怎麼,隻是還不習慣住這樣大的房子而已。對了,這段時間我不在,皇後有沒有找你的麻煩?”那個皇後她在民間的時候有些耳聞,是個不好惹的角色,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怎麼應付的?喜兒從小和她一起長大情同姐妹,這裏如今隻有她們兩個相依為命,她很在意喜兒的一切。
喜兒搖頭幸福的笑了,微微臉紅的小女兒扭捏之態,“奴婢在前段時間都在陛下那裏跟著福公公,有福公公照著沒有人欺負奴婢。”
憶兒這才稍稍放心,也沒有追問什麼。她看得出這小丫頭是對那個禦前太監總管動了情,不然也不會這樣害羞了。
她還是和從前一樣,喜歡和她說些她不知道的新鮮事,例如,陳貴人因為丟了孩子氣焰沒有以前那樣囂張了,皇後為皇帝又選了多少個美人進宮等等。
可是這些陌生的人和事對於憶兒而言仿如隔世,換上了那些繁瑣的服飾,心裏卻是空空的。
小福子帶來了很多的賞賜,並對宮中揚言說靜妃大病初愈才從外麵靜養回來,目前尚未康複,連去給皇後請安都免了。
一個妃子能有幾個有這樣的殊榮?高鈺也算是煞費苦心了。隻是在憶兒而言這也不過就是一個恩寵,這樣的恩寵隻會讓中宮的那位更加怨在心頭。
高鈺再回來之後並沒有開始徹查當初行刺的事情,而是一如常態的每天上朝議事,下朝處理朝政。後宮太後那裏有時還會去請安。
人心惶惶的朝堂因為高鈺的這一舉動變得更加詭異難測,沒有人猜得透這個新帝的腦袋裏究竟在想些什麼?戰爭結束,齊王還是齊王,沒有任何的變動,論功行賞也沒有升級,也隻是給了更多些的賞賜。
不過有心人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那就是淩王身邊多了很多的護衛,這些護衛並不是從前他身邊的人,而是很多的新麵孔。而這些人每個都是深不可測的高手,與其說是保護感覺更是監視,可是又沒有限製人身自由,兄弟二人也照常行走皇宮中,有說有笑。
一轉眼又是一個冬天過去了,天氣漸漸由冷轉熱了起來。這個冬天發生的事情不多,但對於憶兒而言都是一樣沒有區別。唯一的不同就是,敬事房又多了憶兒的綠頭牌。終究是皇帝的女人,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在某次高鈺喝醉了之後的行為,憶兒並沒有反抗,而是平靜的沐浴更衣被送進了養心殿。
雖然那之後高鈺很久沒有召見,但還是不時地送來些東西作為一時衝動的道歉。憶兒想通了,還是和從前那樣態度不冷不熱。不過皇後那裏請安時她發現成瑾瑜對她的態度變了很多,雖然忘記了以前是什麼樣,但這次回來之後親近了不少,不但沒有刁難她反而妹妹的叫個沒完,叫的憶兒脊梁骨涼颼颼的瘮的慌。傲慢的態度收斂了不少,似乎在學著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後宮之主。
那一日,憶兒在小福子的引領下來到了高鈺的禦書房,這裏是隻有皇帝傳見才能來的地方,後宮之人一般是不能輕易踏足的。
她不明白高鈺今天為什麼把她叫來這種顯眼的地方,再進來見禮之後才發現,高鈺的桌上擺放了很多隻有宋國才有的東西,很多都是這北方難得一見的珍惜果子。
高鈺在看到憶兒眼前一亮,懷念和思鄉的感情在她的眼中一一閃過之後終於滿足的笑了。看來這次的費盡心思是對的,為博紅顏一笑真的什麼都值得了。
“知道你一定很想家,所以我請了人特意從一批宋國商販那裏購買了這些東西。”
憶兒微微皺眉,特意?難道是為了她嗎?
“你放心吧,不隻有,其他的嬪妃那裏我已經逐一送了去,喜兒那丫頭說你最喜歡這幾樣,就特意留下了。”怕憶兒多心,高鈺不得不多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