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巧這一切都被走過來的憶兒聽得真切,避無可避,雲浩在看完了八百裏加急之後把信給了憶兒,“高鈺這廝竟然如此頑劣不堪不知悔改,皇上被困嶽陽關,太子帶著十萬軍隊糟了成錦祥的埋伏被抓,如今我父親鎮守嶽陽關,麵臨四麵圍城的局麵了。”
憶兒沒有在意雲浩一時口快職責高鈺的話,更沒有心思想那層深意,而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封信上。
她在入關之前就略有耳聞,聽說了父皇親自出征的事情,她本以為這次出征他會帶上四哥代王這樣有勇有謀的人,沒想到帶去的竟然是他引以為傲,事實上卻是最不爭氣的大哥太子趙信。
趙信居功自傲,自以為是,還好大喜功,這樣的人去了就是送死的,成錦祥那樣的足智多謀之人又怎麼會放過這次這樣的好機會呢?
她深知這一次高鈺對於宋國的勢在必得,緩緩地放下信函擔憂的望著遠方,難道宋國真的要變成自己時空那個亡國命運麼?
雲浩稍稍的觀察了下憶兒,發覺她沒有想到那層深的意思,這才稍稍放心。隨即又擔憂的背手而立,詢問那名侍衛,“那依賢王的意思是什麼?我這還有他交代的任務沒有辦完。”
“屬下不知,不過賢王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稍後應該就會到了。賢王的意思是,讓公子持他的手禦,易容前往涵域關臨時主持大局,您的新身份是這個!”侍衛是趙賢的心腹,從懷裏取出已封打蠟封好的信函交給了雲浩。
涵域關易守難攻,就是宋國的一道天然的屏障,若是對手不知道這裏的弱點,強攻隻會損兵折將。如今雲浩前往主持大局,必定不會出事。
但,憶兒更擔心的是遠在嶽陽關的父皇。年近五旬的人從沒有受過任何的苦,如今被困不知能不能撐住等著救援的人到來。
“我和你一起去涵域關,我不回臨安城了,我要去那裏等父皇的消息。”在這些人的麵前憶兒不必掩飾身份,也就很不避諱的喊出了那個稱呼。
“可是你身體才好,這樣長途的奔波再折騰回去,你受得了嗎?”
憶兒輕輕撫摸了下小腹,笑了,“他們在裏麵也想見識見識呢,這禍也算是我惹出來的,若是父皇和太子不能平安的回來,我也無法安心。去了臨安城也會整日心緒不寧,不如和你在前線了解戰況,也好能夠隨時應對。”
她這樣說,雲浩也實在是不知怎麼否決,也隻能點頭同意但有前提,不能離開他身邊,不然他會立即把憶兒回去臨安城。
憶兒答應了,就這樣一行人調轉了行駛的路線趕往涵域關。在路上還遇到了帶著救援大軍趕來的趙賢。兩年不見,兄妹相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隻是這些話卻不是這個時候聊得。
這兩年的時間,趙賢收斂了不少,在憶兒看起來成熟了。雖然表麵看起來還是放蕩不羈的樣子,但眼神中那種內斂和精明隱晦的藏在笑意下,真的就像是笑麵虎,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到了邊境之後,趙賢並沒有現身管內,而是和憶兒落後了很多,緩慢前行。把一切都交給了雲浩去處理。
趙賢回頭看了眼淩風,“這就是那個把你擄走的楚國餘孽?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囂張嘛,蠻老實的樣子。”
憶兒笑了笑,把所有的恩怨都這樣一筆帶過了,感歎的說:“這一路都多虧了淩大哥幫我,不然我也不會這樣順利的逃回來。”
“這樣……”趙賢聳了聳肩,沒有再去深問,而是望著遠處即將到達的涵域關,“你這樣也算是和高鈺兵戎相向了,若是在戰場上看到了他,你真的下的去手?”
憶兒覺得九哥說的話別有深意,異樣的打量著他,微微皺眉頭。
“額,別多心,我就是這麼一問,畢竟你和高鈺還是兩口子,他並沒有因為和我們交戰,就對外宣布廢了你,我覺得吧,他像是對你餘情未了的樣子。”
”餘情未了?九哥,你這是在諷刺我,還是在褒貶他?你覺得我現在站在這裏和你說話,又是為了什麼?“錯覺?她怎麼覺得這次見到九哥,他好像處處維護高鈺呢?據她所知,高鈺並沒有和他有過任何的交手機會才對。”你們,什麼時候湊到一起的?你和他……“
”什麼叫我和他?就我,沒有他。“趙賢笑的很賊很賤,這樣的笑容讓憶兒很是厭惡。總覺得他否決的太快了,更像是做賊心虛的樣子。